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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啊……”
婉潔靜靜用紫砂壺點茶:“這是今年的白露茶呢,現在喝,正是好時候。”
宮薇眸中光華一閃:“春茶苦,夏茶澀,要好喝,秋白露……難得,老闆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產自福建安溪的鐵觀音啊!”
宮薇飲下一杯茶,閉上雙眸享受著那醇香的鐵觀音從齒間滑下,旋入咽喉的奇妙感覺。茶湯滑下,回甘湧起,宮薇沉醉在茶香回甘之中,面上神情歡愉而寧靜。
婉潔並未抬頭,嘴角卻已經掛上了輕柔的微笑。其實這麼久以來也曾經有過獨自來用餐的女性客人找過她攀談的,婉潔一樣都會端上茶具,卻並非每個女客人都喜歡茶,懂得茶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這世間的女人,可以用各種飲料來比喻的。書包網
2。 女人,粉色江湖(2)
有的女人像純淨水,看似透明清澈卻空無一物。
有的女人像酒,魅力外放,醉人心魂。
有的女人像碳酸飲料,初時甜蜜,不過打了個嗝兒之後就一切化為烏有。
而有的女人則像茶。看似清淡,愛上之後便是一生難忘。更奇妙的是,百人飲茶,百種回味。
宮薇就是難得懂茶的,婉潔將宮薇歸納到了“茶香女人”的範疇之中。
婉潔知道,就算是衝著這份兒茶緣,她也是願意跟宮薇聊聊的。
喝過了茶,宮薇略顯拘謹地開口:“其實,我是聽我的一個朋友提起過你。老闆娘,她對我形容,說你即使是在現代社會的車輪滾滾之中,也像是能夠獨自行走於灰牆烏瓦的小巷之中,可能我骨子裡也有點喜歡這份韻致吧,所以特地慕名而來。”
婉潔淡淡地笑著,兀自捏住自己手中的一杯茶,輕輕地品,慢慢地嗅:“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講述者,如果客人願意,我倒是一個不錯的傾聽者。”
宮薇不得不承認,婉潔這個“對手”的確是不好對付的。因為她此來也不是來講述的,她也是想來傾聽的。她想傾聽婉潔的故事,然後從她那講述的字裡行間去追尋,去刺探,希冀從中可以找到她所想要的蛛絲馬跡。可是不知究竟是婉潔性格使然,還是婉潔早就對她的來意有所察覺,宮薇只覺得面對著婉潔,直如綿裡藏針,雖然表面一派柔軟,可是卻根本沒辦法找到插針的縫隙。
婉潔又遞過來一杯茶,宮薇高抬雙手,點頭接過。嫋嫋茶香中,宮薇一邊細細品茶,一邊輕輕地說:“像我這樣對老闆娘你好奇的客人,應該不在少數吧?”
婉潔點頭:“的確。只是,卻很難遇到一位像您這般懂茶的女士呢。”
宮薇羞赧一笑:“也沒有,對於茶,我也是知之甚淺。可能也就是投緣,這麼多年來各種各樣的飲料裡,偏偏我就是最喜歡喝茶。平日裡需要跟客戶談事兒,我一般寧願選擇茶館,也不願去咖啡店。”
婉潔靜靜地笑:“這便是茶緣了。其實有茶緣不一定非要特別懂茶,畢竟我們都不是茶農或者茶博士,我們不過都是飲茶的人。只要對茶有一顆獨愛之心,也就夠了,說不出茶的名字,品不出成色,又有什麼重要呢?”
宮薇由衷點頭,望著婉潔,宮薇悄然莞爾:“儘管我眼拙,不過我也看得出,老闆娘你這一副茶臺用的可是黃花梨,而你手裡泡茶的這隻紫砂壺,一定養了不下十年。”
黃花梨的價格,自是貴重,但是婉潔卻將茶臺棄之一邊,獨獨將那已經養至純黑色的紫砂壺捧給宮薇。
宮薇先是一愣,繼而一笑,接過紫砂壺,用指腹細細摩挲。如果不是先入為主地知道這是紫砂壺,宮薇幾乎會錯覺指腹之下光滑柔膩的質感應該是瓷,或者是類似絲絨的某種面料。砂眼幾乎已經全然消失不見,細緻如女子凝脂一般的肌膚。
養紫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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