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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頓的開口,“為什麼他會慘死?”她眸中清水般的流光緊鎖著眼前的男人。
“啪”的一聲,連澈手中的硃砂筆被他猛的甩到了案角,他若水般淡凝的嗓音已微微不耐了幾分,“你是在質問朕?”
霍然從龍椅上起身,他一步跨至了清淺面前,垂首逼視著眼前的女子,冷沉開口,“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絕美的鳳眸中輕漾著點點薄慍。
清淺咬了咬唇瓣,身子氣的微微發抖,垂在身側的小手,緊握成拳,指甲已深深的嵌入了肉中。
她倏地的轉身,剛踏出幾步,心中便泛起一陣潮悶,她只覺實在是不解與不公,憑什麼她要忍讓。
在身側緊握成拳的小手顫抖著,她猛然返身回到了男人身前,隨即,便有拳頭不斷的狠狠捶落在連澈胸膛。
“為什麼?憑什麼!每次都是我忍讓!”她微微沙啞的嗓音中透出的盡是委屈與嗔怒。
手臂處忽然一緊,一襲強勁的力道將她雙臂死死鉗住,隨之強行反剪於她身後。
這個姿勢,讓二人間的距離瞬間不過只剩餘寸。
眼前,便是那人近在咫尺的俊顏,他俯視著自己,那墨色濃沉的眸光,直直的探向她,瞬間攝住她雙眸。溫熱的氣息緩緩噴薄在她臉頰,帶著點點氤氳的淺潮。
清淺輕咬唇瓣,懊惱的將小臉別了開來,不再看他。
盯著眼前倔強到不看自己的女子,他薄唇輕動,緩緩開口,“別拿這種事來質問朕,不要再有下次。”他如水的嗓音緩緩凝凝,隱去了方才的慍怒。
清淺眉間輕輕一揚,神色卻是微懵。還未緩過神,手臂的禁錮陡然消失。連澈已放開了她,徑自回到了龍椅上坐落。
“六王子遇襲的事,朕會派人查的。”
清淺皺了皺眉,看著那個淡然從容的閱著奏摺的男人,她恨的牙癢癢,憑什麼自己氣到不行,他卻是一副如水般沉凝的模樣。她似乎永遠都不會知曉他的目的,也透不猜他的心。
輕輕垂下首,她想起了顏銘,那個溫熙如風,純然輕暖的男人,從不會讓她冷場孤立,也不曾令她尷尬無措。
儘管自己並不愛他,可她卻被他描繪中那個外面的世界深深吸引著。自此往後,怕是再也沒機會了吧,她也未曾想過,那日一別,竟是永遠。
待心緒稍稍平復了些許,清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行至了龍案旁,將方才連澈甩出去的硃砂筆整理了一番,擺好。
“替朕傳膳。”龍案前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奏摺,緩緩吐出幾個字。
清淺皺了皺小臉,朝他一福,“是。”
片刻功夫,御膳房便送來了滿滿一桌子豐盛的菜餚。
輕輕瞥了眼在圓桌旁忙著擺放碗筷的清淺,連澈放下了奏摺,從龍椅上起身,邁著輕雅的步履行至了圓桌旁落座。
清淺微垂著眼眸將筷子遞至了他手中,隨即執起公筷一絲不苟的替他佈菜。
待他碗中添滿菜餚,清淺便放下公筷,直起身子,退至了他身旁不遠處。
連澈瞥了眼自己面前的小碗,眸光移向了她,“你也坐下一起吧。”他緩緩開口,言語中透著些許溫淡之氣。
清淺並未看他,只是低頭福了福身子,“謝皇上盛意,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淡淡應聲,不卑不亢。
連澈微微一怔,隨即唇角蘊開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她學的還真快。
清淺緩緩抬起眼眸,眸光遠眺向窗外,全然忽視那個坐於圓桌旁正淺凝著自己的男人。
窗外一片清朗明致的暮秋之色,盈潤似雪的晚香玉同奼紫嫣紅的蜀葵交相輝映,將荒漠蕭瑟的秋,映的分外妖嬈妍豔。
溫熙的暖陽,耀上高大的海棠花樹,將那層疊淡粉的花朵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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