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搗了好幾場。我尋思著她這斑的確來得甚怪,先是懷疑衡清做的手腳,直至看到渾身都是酸醋味兒的司檀,我總算豁然開朗。
中午宮裡又傳來訊息,妖怪皇帝嫌不夠造孽,又砍了好幾人。
我們在後園賞菊,大好的晴天,突然狂風大作、烏雲憋日。本仙姑眼神兒好,一眼看到雲頭上黑壓壓站著百來個妖怪,一齊往皇宮而去。
隔日,我們都知道了,這百餘名妖怪一到皇宮就被奉為神仙,在皇宮銅雀臺上大演了一場群魔亂舞。妖怪們開始時還人模狗樣,頂多便是荷荷怪笑、手足顛狂了些,待三二杯酒一下肚,宮女侍衛們便倒大黴了,男妖尋了女的便推、女魔抓了男的便撲,還有個別男撲男女撲女的,集體露天淫靡作亂,穢氣直衝三重天外。
據說其時天帝正花間閒臥、小睡片刻,這股霸道無比的穢氣讓天帝直打了三個噴嚏、做了個惡夢,身體沉沉仿似鬼壓床給嚇醒,大怒;遣千里眼萬里耳一查探,更怒。
於是便有了值守的功曹帶著天帝親筆寫的一封詔斥,將我們罵了個狗血淋頭,責令我們三日內除妖。
本仙姑益發愁了。暗地裡打量帝君,莫測高深、不鹹不淡。而衡清,若有所思。
說起來本仙姑對此事其實十分上心,這兩日,哪一日不是抱著璣罡冥思苦想,可靈感總是沒有來。這冥想的時間長了吧,難免就昏昏欲睡。皆因太認真之故。
這一次只打了個盹便醒來,信步來到帝君門口,聽到裡面說話聲音。
“你應該知道,想喚醒璣罡劍,估計只有恢復師妹的法力這一途。”
“師妹現在的身體,連同之前的那一個,都不是她的法身。她法身的消失,一定與四年前你們發生的事情有關係。”
“你知道師妹的法身在哪裡的,對不對?”
“我不知道。”帝君說。
“到時對簿到天帝駕前,你還能這麼說麼?”
“我有對付的辦法了。”
……
我連往後退了幾步,轉身走了。
阿寒正在看書,小光頭伴在他旁邊,正無聊彈著棋子,看到我,眼睛一亮:“姐姐姐姐,來玩棋子吧……誒,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屋裡頭衡清的嗤聲在我腦裡回放:“什麼辦法?你想拿你萬餘年的仙元與戾魔同歸於盡?難道你不知道這麼做,十之八九魂飛魄散、寂滅於天地?”
再嗤:“我從來不知道三重天上的祗蓮帝君竟是這般眼界。料想你也是害怕從前的那個師妹回來,可這不過是你我的小情小愛,怎麼都要以大局為重。”
帝君冷聲道:“你莫自以為是。”
我想起三生石裡,女仙盤膝坐在菩提地仙面前,地仙最後說的話。
“借殼避劫之事,只是避開一時,並不能消劫。甚至,待你回附法身,那反噬的力量會更強烈,你需慎重考慮。”
我攥起兒子的小手,倆眉毛揪成個死結。這小小娃兒,本仙姑自出生起一把屎一把尿,白天抱著哄晚上睡覺摟懷裡,好不容易養成如今白白嫩嫩的俊樣兒,自然不捨得讓他給天雷劈。
天帝啊,一邊是我的兒,一邊是孩他爹,我選哪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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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清說有事找本仙姑談,本仙姑有氣無力隨他至後園。
衡清道:“師妹,早先你就窩在房門口吧?該聽的聽了,現在大概知道大師兄我要找你說些什麼罷?”
我道:“事到如今,我就只有一件事不明白。”
衡清肅然道:“何事?”
“是這樣的大師兄。”本仙姑沉痛道:“除戾魔一事十分任重而道遠,天地人三界誰都有責任肩負之,師妹覺得只由我們三個出頭十分之不合理,是不是可以與天帝說說理,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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