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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良聲跟陸悠頎正聊著，也不知道怎麼話題又轉了回來，而且這一聲“小謝”，讓他想到以前看的電視劇裡頭那個古靈精怪的女鬼……人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姓謝之後就不應該被人再叫“小謝”了，這稱呼不適合他，當然也不適合他那同樣姓謝的姐姐。

“您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跟著您的？”陸悠頎這話問得一點也沒辦法，事實上她也急於想知道究竟是那裡露出的破綻……

好吧，她其實是想知道她和謝安白在路邊又是鬥嘴又是在車裡拼命吐槽的那怎麼想怎麼猥瑣的樣兒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這個內心極有可能烏七八糟的精明傢伙看到的。

“這個嘛，當然算是挺早的了，怎麼說我也是在部隊裡待過，這點反偵察手段怎麼能沒有呢。”

哦，言下之意就是該看到的都看到了。陸悠頎在心中又補充新增一句，那還偏挑崎嶇不平的路走，這什麼惡趣味啊……當然她臉上的笑容還是百分百的。

華良聲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帶著一點明知故問的意思：“你們倆這是……情侶？”

謝安白登時臉就紅了。

相比之下，被同樣間接調戲到陸女王卻像個男人一樣臉不紅心不跳，一句“不，是同事”就把問題給打發走了，與旁邊呈現小媳婦狀態的謝安白形成鮮明對比。她甚至還有閒情逸致很給面子的沒有特意強調“上司下屬”的身份，可見剛剛那個問題對於陸悠頎來說基本就算是一聽而過。

不過在謝安白眼裡，則非常適合搭配上“於無聲處聽驚雷”那種突如其來的驚悚感，把他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生怕旁邊的陸悠頎看出點什麼。

兩個小輩的不同的反應，怎麼躲得過華良聲這火眼金睛？他登時心頭就一片雪亮，雖然體內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燒，不過華良聲還是知道現在不是聊八卦的時候，他更清楚這兩個人為什麼會跟著他。

“陸丫頭，你家的雜誌呢，我倒是買了，做的不錯。”

“謝謝，我的榮幸。”

陸悠頎壓根沒跟他客氣，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在長輩面前，陸悠頎真恨不得說一句“那是，我手下那都是天才”，只是現在華良聲把話說得不能再開，她反而不好多說些什麼。

謝安白在旁邊也聽得分明，他也不笨，自然知道華良聲突然提到雜誌是什麼意思，談判的最高境界估計就是這種打從一開始就把話頭堵死的狀態。不對，這不是談判的最高境界，這是噎話頭的最高境界。

經常被陸悠頎噎話頭的謝安白覺得自己的抗打擊能力在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打擊中真是一如既往堅強的可以，就好比現在他和陸悠頎兩人一個不出聲一個出聲的被華良聲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噎了話頭，照樣可以保持笑容低頭喝茶，一副“我什麼問題都沒有”的樣子，謝安白甚至覺得如果茶點端到自己眼前，他一定能伸手拿兩塊。

服務生就在這時端上了差點。

華良聲不動，陸悠頎不動，謝安白……

好吧，他剛剛是壯聲勢的，這種情況下他不敢伸手。

兩大高手面對面，現在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時不時用眼神做一次碰撞，謝安白小心謹慎的觀察著陸悠頎，生怕女王大人一個不順心暴脾氣就冒了出來，不過至今為止還沒見過女王大人在客戶的事情上暴走，應該不用擔心吧。

華良聲還是如之前一樣遊刃有餘，不愧是在陰暗的社會中浸淫十幾年的老狐狸，絕對的老狐狸精！

謝安白甚至暢想了一下如果自己也能像華良聲這樣道行深刻……

好像陸悠頎一個輕輕的咳嗽，他就能瞬間變回原形。

正在這時，陸悠頎開口了：“我們……”

噎話頭大師華良聲當然不會讓她把話說完，只是淡笑著：“我對誰都是這樣說的，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