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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只有更長,使人望之森然。
“罷罷罷!只飲酒作詩,不談國事!”郭冬瓜仰躺著,又是一碗酒下肚。
“放心吧。昭自有決意。”董公仁道。
“公仁哪裡人士?”
“定陶人也。奉孝何處人?”
“陽翟人也。”
“陽翟可是穎川所屬?”
“大善!”郭冬瓜撫掌,手一撈盆,又吃了一大白。
“昭聞,穎川中有書院名之穎川書院……”兩人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鬼扯,不覺掌燈時間到了。
“不知公仁可會於袁公處告嘉?嘉在袁公處惟有一友,即是公仁啊!”
董公仁嚴正道:“奉孝是昭難得的好友,寧不俟音。”
於是三日內,董公仁告袁公:“郭嘉此人有異心也!”
袁公問:“怎講?”
董公仁道:“他一路看相占卦,收買人心。此人危矣。”
“那待如何?”
“除草當斷根!只是此人為士,不好除之。否則天下之蒼生必以為袁公嫉賢妒能!”
“你先下去。”
董公仁才出帳,暗處便有人步出。
袁公眯眼問:“你看如何?”
“此人於郭嘉處說互為知己,寧不俟音。在袁公處又換了口吻,當是…”
“當是?”
“當是怪哉!怪哉!”暗處的人邊搖頭邊嘆。他的面容漸至清晰。此人容光巍巍,唇紅齒白,明皓顧盼,須垂衣帶。其名辛評,好人稱己名,未有表字。
“不知辛先生如何看?”
辛評聽此一問,頓打精神。他心知袁公必不會輕殺郭嘉,因之郭嘉連同評作為制衡董昭的力量。董昭雖在營中威信甚大,然其才智亦可抵禦外敵,故留存至今。袁公苦無憑證,只深恐大鍋蓋主之勢,便聯合郭圖與評共同制約董昭,現如今又有郭嘉參與,袁公帳下還有沮授,逢紀一眾謀主;袁公必不會放過‘多國制衡’之機,而取郭奉孝之首級。
郭圖者,亦為紹帳下謀臣之一。山野村夫,行事毫不拘禮,然深有謀斷。被袁公所賞識,封至帳下謀主。然其終日無所事事,只因其謀慮幾不生錯,又起平衡眾謀士之功用,袁公雖對他有猜疑,然未對之有董昭等人的顧忌。
由此看來,袁公生性多疑好妒。雖欲仿周公吐哺,禮賢下士,然未有嘉譽,又功利心重,加之憂柔寡斷,遇大事遲疑不決。儘管,這是評等能者賢良能生於如今之喜,但,切不可與之共論大事。
古來有語: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在袁公身邊,則:飛鳥不盡,良弓易折;狡兔不絕,反噬走狗矣!
甚哀!
雖評可略推董公仁之事,然不可與袁公盡語,當話說三分。這樣一想,辛評頃刻理好思路,答曰:“可軟禁郭奉孝。我等明處聽他謀略,只是不予實權於他。可召董公仁亦問之,如他所言與評相似,則將他調往鉅鹿,奪他兵權。若他還言留那郭奉孝,則必不是為主公考慮,可直接斬草除根!”
袁公笑而贊曰:“甚妙!”復問,“然辛先生所站何處?”
辛對曰:“辛所站之處即是主公腳下!”一番話說得激昂,袁公這才令他退下。復召一人入內。那人名沮授,通常被袁營中稱軍師,有不世出之武藝。常請求袁公辭軍師,帶領軍隊成一將軍。
“軍師剛於帳外可聽得仔細?”
沮道:“那郭嘉留不得!將軍弱冠登朝,則播名四海;值廢立之際,則忠義奮發;單騎出奔,則董卓懷怖;濟河而北,則渤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掇翼州之眾,威震河朔,名重天下。雖黃巾猾亂,黑山跋扈,舉軍東向,則青州可定;還討黑山,則張燕可滅;回眾北首,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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