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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吃痛咆叫,吼聲震落山谷的碎石。
“瞞兒,你要抓牢!千萬抓牢!”
“我知道……呸,”連泥沙也跟她作對,吃了一嘴。“你趕快想辦法來救我啊……”她真的要吐了。 “馬兒!接住她!”賜天官縱身加入戰局。
母馬雖然也嚇得快軟腳,卻不能不聽主子的話,高豎起耳朵,搶救對它沒啥好感的女主人。
削長的竹箭射入老虎的身體,一下鮮血如泉湧,負傷的野獸更是獸性大發,猛然一甩,把曹瞞狠狠的摔了下來。
母馬動作俐落,四蹄如生雲,穩穩的把女主人馱上背部,然後疾力撒開四蹄逃亡。
抓著鬃毛,曹瞞只聽見耳朵呼呼吹過的風聲,雖然心臟都快停止了,她仍難掩關心那力戰猛獸的未來良人。“停!別……跑,我們不能丟下那塊木頭……”
母馬聽話的放慢腳步,她馬上跳下地,往來的方向飛奔而回。
最驚心動魄的過程完結了,看到流了一地血紅的龐大野獸無力的趴在黃上地上,她軟了腳,跪下。 她這時候才感覺到全身發軟,手腳發抖,不能動了。
血人似的賜天宮直接把她拉進懷裡。
驚魂未定,直到聽見他狂亂的心跳,這才知道,他比她還要緊張。
肝膽俱裂啊。
“你……”
“你……”兩人異口同聲,不約而同的摸上對方。
“你的樣子好可怕。”曹瞞吸口氣。他渾身浴血,那頭老虎的血八成都流乾了,最後力竭而亡。
他的身手竟好得打死一頭老虎。
“嚇著你了?”他提心吊膽的就怕她有什麼閃失。呼,似乎沒有,不然他真會發瘋了,他緊緊環她在胸口,不肯放。
她起先想掙扎,畢竟一鼻子的腥臭味實在不好受,但推不動他的霎時,猝然感覺到他的情深意重,她安靜了。
屏住呼吸,憋住……啊,憋不住了!漲得滿臉通紅的曹瞞往旁邊眺開,她的衣服,她的臉,全毀了。
“你去把身體弄乾淨再來。”幸好這裡是荒郊野外,不然要是有人經過看到,肯定以為遇到鬼,要去收驚吃符水。
“噗通咚……”聽某嘴的他二話不說馬上跳入溪底刷洗。
“接下來怎麼辦?”她站得遠遠,把嘴圈著喊。
老天,他的身材真好,養眼ㄟ,頭一遭看到猛男出浴圖,一雙蓮足輕栘了好幾步。
腰是腰,胸肌是胸肌,晶瑩的水珠順著肌理滑過結實的腹部、長腿,沒入水中,露兩點……哇,三點全露。
她直了美眸。
“咕嚕。”
咦,那種奇怪曖昧的聲音從哪來的?曹瞞捂著肚子,不會吧,不才吃過午膳,這會一陣口水氾濫……她好想吃……吃他喔。
“你怎麼蹲著發呆?”一身清爽的男人渾然不覺自己剛剛差點被女魔頭拆卸入腹,狠狠吞食。
“哦,是嗎?”好可惜,沒得看了。
賜天官綁好腰帶,皺了下眉頭,轉回溪邊,將布塊擰溼,又折回。
清涼的觸感貼上她的臉蛋,曹瞞沒有說話,輕輕的閉上眼瞼,享受他難得的體貼。
“好了。”臉擦乾淨,又恢復一張如花似玉的容貌,他看得滿意,露出憨憨的笑意。
接著,他用老樹藤簡單捆住老虎的四肢,丟上馬車。
“我記得附近有人家,我們到那裡再說。”天要黑了,他總不能讓自己的娘子露宿野外。
駕!
一盞茶後,馬車來到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小小村子,只有零落的幾間茅屋。
“啊,那個是上回借我住宿的老婆婆!”曹瞞像發現親人的扯著賜天宮要他把馬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