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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角、繃面、上架、剪繃面、穿花線、刷花、摺傘……沉入工作的樂趣中。
他完全沒有察覺從房間出來的曹瞞靜靜的在他身邊蹲下,看著他專注工作的模樣。
“我看你每天這樣努力,兩個工作天才能做好一把傘,能過日子嗎?”她真的懷疑ㄟ。
這幾天她合計過,這個家一家老少雖然說吃穿方面沒問題,因為他是個高手,上山打獵,或溪底放個竹簍捕魚,加上屋子外頭有幾畦黃氏為了打發時間種的青菜,但是,沒有隔夜糧,多餘的銀子更別提了。
誇張的是,這傢伙幫人接生小馬別說沒拿錢回來,還倒貼弄髒了一件衣服。
幫人犁田,忙了好幾天,報酬一把青菜。
賣傘隨人殺價,幾乎是半賣半送,他做心酸的啊!
想不通他是怎麼安於這樣的生活?怎麼看他都不像會是一直困在淺灘的龍。
“喂,我問你話哩。”她用手指頭戳他的臉,終於得到他的注意。
“什麼?”賜天官閃躲著她的指頭,只是,那圓潤的觸感依舊留著,滑入他的心裡激起一圈漣漪。
知道他專心工作的時候誰也吵不了他,她認命的重複一遍。
“我說,你這麼拚命工作,一個月可以賺多少銀子?”注視著他的輪廓,曹瞞發現他是那種越看越順眼的男人,耐人尋味的眼眉成峰,唇形厚薄適中,略微粗亮的黑髮編成辮,散在肩膀上,他不像江南男子多束冠或是戴帽以求好看。
她發現自己的心兒怦怦的跳。
或許,他不是人人眼中標準的金龜婿,可是誰天生就是金龜?
她可以自己創造完美的金龜來啊!
“不少。”難得有問有答。
“說說看。”
“……反正不少就是了。”微微的攬起眉頭,真要他說?誰還記得銀子換回來是多少,反正家中的吃穿用度一直沒少過,但是,也沒多餘的就是了。
“生財要有道,單單靠勞力攬不了銀子的。”她可是生意人的女兒,不能眼睜睜看他清貧度日。
再說,她剛剛看過米缸,裡頭剩下沒多少米粒。
一個家庭,需要每天張羅才有飯菜吃,簡直浪費體力跟老天給的智慧。
“你想說什麼?”她的問題好多,但是每個問題他都銜接不上,為什麼她不肯放過他,讓他安靜專心的工作呢?
“來!”曹瞞試圖拉動他高大的身軀。“帶我出去走走。”
“我……要工作。”他轉過頭,以背對她,鴕鳥的表示他的不肯順從。
“一天不做又不會死,賜天官,把你的頭轉過來,我不想對著後腦勺說話!”曹瞞擦腰,顧不得男女之嫌握起拳頭猛槌他結實的背。
嗚,石頭啊,這麼的硬。
“你的腳不適合出門。”
憶起她兇巴巴修理王二虎的模樣,再瞧她現在的活蹦亂跳,真是想不通,她哪來的精神氣力,永遠用不完似的。
賜天官臉上表情沒什麼改變,卻不知道有陣春風吹上他的嘴角,微微彎了平直的唇線。
“帶我出去啦,我想出去!”她還在要賴。
不是真的想出門,只是撾著他很好玩。
“你別想去管人家的家務事,默娘有她的人生,你要插手,會使事情變得很複雜的。”
ㄏㄡ!他怎麼知道她放心不下默娘?
曹瞞撇嘴。
“你就眼睜睜的看她那個可惡的丈夫假借夫君之名,行虐待之實,你的良心被狗吃掉了?!”這事,她管定了!
原來,是大家默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真是過份!
“反正,我說了,別自找麻煩。”
她的心眼特多,就是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