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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傅少華已經搶先開了口:“老爺子跟任總座所說的那東西,指的可是半塊虎符?”
萬逢春兩眼一睜道:“不錯,傅少主莫非知道這件事?”
傅少華道:“承老爺子視晚輩為自己人,對老爺子,晚輩也不敢有所隱瞞,晚輩曾適逢其會,眼見三方面好手爭奪那半塊虎符……”
接著,他把“昭君冢”前所見所遇,毫不隱瞞地說了一遍。
聽畢,任天威一雙風目之中閃射著異采,道:“這麼說,那半塊虎符雖然落在他們手中,那藏於半塊虎符之中的半張血令是被陰瞎子暗中取去了?”
傅少華道:“除了他應該沒有別人。”
萬逢春一雙灰眉緊皺,道:“要是那半張血令落進了陰瞎子手中,那半塊虎符就等於是一塊廢銅,無論落在誰手裡都已無關緊要,只是那半張血令落在了陰瞎子手裡,要想奪過來恐怕比從他們手裡奪過來更要麻煩,我雖沒見過這陰瞎子本人,可是對他的性情、為人,知道得不算少,他一向獨來獨往,要那半張虎符又有何用?”
任天威道:“那半張血令要是給陰瞎子暗中取了去,其用意的確令人費解……”
抬眼望向傅少華,目光一凝,道:“傅少主說是送符之人是位老者,那遲至一步的接符人是個虯髯大漢?”
傅少華道:“正是。”
任天威眉峰微皺,沉吟不語。
萬逢春道:“任二弟可知道這位老者跟那虯髯大漢是哪一路的高人?”
任天威抬眼說道:“關裡關外屬下認識的不少,知道的也不在少數,可是這老者跟那虯髯大漢聽來都是陌生得很。”
萬逢春道:“傅少主呢?”
傅少華道:“晚輩甫自踏入江湖,見聞不多,閱人還少。”
萬逢春道:“鐵、商二位賢弟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
商二道:“屬下二人要是知道,早就稟知少主了。”
“說得是,”萬逢春微一點頭道:“這麼大的事,你們竟然不知道人家的來路……”
任天威輕輕咳了一聲道:“屬下淺見。以為那送符人與接符人是哪方高人並無關緊要,找尋那暗中取去半張血令之人才是當前要務。”
萬逢春道:“任二弟說得不差。”
任天威轉望向傅少華,含笑說道:“傅少主可容任天威直問幾句?”
傅少華道:“任總座不用客氣,請儘管問。”
任天威道:“當年‘鐵騎會’一夕之間毀在虜賊之手,會主及夫人壯烈身殉,一眾健兒也傷亡殆盡,傅少主這趟涉足江湖,是不是要重振‘鐵騎會’聲威,率麾下英豪雪報這山高海深的公仇私恨?”
傅少華揚了揚眉道:“公仇私恨,不共戴天,傅少華若不重整‘鐵騎會’,有所行動,就無以對泉下雙親及眾弟兄之英靈。”
任天威為之動容,拇指一揚道:“博少主好不令人敬佩。”
傅少華道:“理所應當,義不容辭,傅少華不敢當任總座這敬佩二字。”
任天威輕咳一聲道:“那麼,傅少主是不是也有意於那半張血令呢?”
傅少華淡然一笑道:“虎符為現下各幫派夢寐以求之物,各幫派好手為爭奪虎符血令,不惜傷身喪命,得虎符血令,可得經天緯地之輔佐良才,傅少華若說無意,那是欺人之談。”
任天威再揚拇指道:“傅少主快人快語。詩人以誠,更使人敬佩。”
傅少華道:“任總座言重了,傅少華僅是不慣虛偽而已。”
任天威道:“英雄本色,本該如是……”
話聲微頓,神色一肅,接道:“傅少主待人以誠,‘萬家幫’也不慣虛偽,任天威在此有句肺腑之言,還請傅少主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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