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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當初。
「你臉紅什麼,這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事情,還臉紅。你娘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你大哥那麼正經的人,你自小跟著他,娘以為你也是正人君子呢,沒想到小崽子你是這副德性啊,跟誰學的!」薛國公夫人看見自家麼兒耳尖發紅的模樣,惱羞成怒地拍了他一巴掌。
即使她是生過兩個兒子的人了,年紀也這麼大了,平時說話粗糙不文雅,但是遇到這種事兒,她也覺得害臊。
「你跟娘說說,是不是你大哥私下裡就是個假正經,所以教育出來的你也有樣學樣兒。你別怕告訴娘啊,娘給你撐腰做主!」她湊到薛彥的身邊,語氣帶著勸哄,眼眸亮晶晶的一片,似乎就期盼著能有些薛山的陰暗面被他說出來。
如果嫡長子真是如此,那也太好了!她保管要每天那這事兒擠兌他,讓他抬不起頭來。
「娘,您就別添亂了。我不是這樣的人,我大哥也不是這樣的人!給我,這些東西是禍害,不能留在你手裡。」薛彥連忙擺手,搶過這幾張信紙,直接點火燒了。
薛國公夫人想上去搶,結果已經只剩下黑灰了。她冷哼了一聲,斜眼看他。
「怎麼不是你,你分明就是做賊心虛!我怕你這樣耍賴,所以留了幾封信還有一幅畫呢。那畫裡的人就是你!等你大哥回來,我告訴他,看他不打斷你的狗腿!」她說完這幾句話,立刻提起裙擺扭頭就跑了,動作比兔子還快。
「娘,你回來!」薛彥只有對著她背影呼喚的份兒了,卻喚不回她一個回眸。
「造孽啊,我當初為什麼要承認!為什麼,薛彥你個蠢貨!」他整個人都處於狂暴之中,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卻毫無辦法。
薛山回來的時候,看見薛國公夫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張口就想說幾句,卻見平日看見他猶如老鼠見了貓的親娘,竟然兩眼發亮,立刻就歡歡喜喜地沖他跑過來。
「小山,你可算回來了。你不在府裡,我這心裡都不踏實,你弟弟做了壞事兒的!」
她把薛山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薛彥聽下人說他大哥已經回來了,連滾帶爬地就來了。結果發現他娘手裡已經拿著什麼東西在跟他炫耀了,薛彥頓時心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來晚了。
一個箭步衝上來,奪過那些東西,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副纖毫畢現的畫。如果上面那手拿長鞭的男人看著不像他的話,說不定他還要厚顏無恥地讚嘆幾句意境好,調侃看不見女子的面容,當是人生憾事。
可是現在這男人橫看豎看就是他,而且衣裳都是他前幾日穿過的。因為要去夏侯府診脈,他特地穿得風流倜儻,去刺激一下那個病怏怏還氣性大的小丫頭。
等等,那個氣性大的小丫頭,還愛記仇!
「我知道是誰了!縣主,夏姣姣那個小妮子,我給她喝苦藥,她就報復我。最毒婦人心,她——」薛彥猛地一拍手,急聲解釋著。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此刻在他面前的兩個人,都冷著一張臉看他,明顯是不相信。
「花妹兒啊,你要說被冤枉了,娘還相信。但是你不能胡亂攀咬人啊,縣主才多大點兒,沒及笄的小姑娘呢。她能懂這些?她好意思寫這些,還畫這個。你娘我當時在邊疆長大,民風開放,可是我也不敢這樣的!而且還好多女的寫這種沒羞沒臊的信來,都是她一個人兒?你誣陷一個小丫頭,虧不虧心啊!」
薛山也極其不贊同地看著他,「姑娘家的名節最為重要,下次莫要胡亂推測,否則縣主嫁不出去,也只能——」
薛山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沒有確切證據,只是推測的,所以才有這麼一說。不過他最後那句未盡的話語,卻讓薛彥抖了兩下,他根本不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