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她拍了拍夏增的手腕,就讓莊嬤嬤送他回去了。
夏增深一腳淺一腳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他身上的錦衫早已濕透了。雖說還是一副儒雅居士的打扮,但是由於此刻他狼狽的面容,額發都被汗水打濕了黏在臉上,看著邋遢至極,絲毫沒有那種飄逸的風姿。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面色深沉,莊嬤嬤回來的時候,就見她的手指用力摳著桌子,似乎想要生生地把這張桌子拆了一樣。
「哼,陰魂不散的東西,一個死人也敢來找夏侯府的麻煩。當年她何等風光,都能死相悽慘,更何況是現在!」老夫人縮回手指,但是語氣中的陰冷絲毫不減。
夏姣姣這兩三日一直都躲在書房裡,連太陽都不出來曬了,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東西。
知冬端著託盤,裡面照例放了青釉小碗,濃黑的湯汁讓人一看就沒有食慾,刺鼻的中藥味也撲鼻而來,讓人不由得直皺眉頭。
她的動作有些躊躇,把託盤捧著遲遲不願進去。
「知夏姐姐,還是你進去送吧?昨兒縣主說了不要我進去,她嫌我煩。」知冬把託盤往知夏的方向遞了遞,臉上帶著幾分苦惱的神色。
「胡說什麼呢,這就是你的任務,快進去!」知夏擺了擺手,輕巧地跑到她身邊,輕聲叮囑幾句:「你一定要看看縣主究竟在裡頭做什麼,一聲都不吭,我今早伺候她梳洗,她還面色酡紅,臉上發燙,我以為她是生病了,但她卻說自己很好。」
「我也想知道,昨天我就多看了幾眼,瞧見縣主把畫筆拿出來了,就順口問了一句她是不是要畫畫,就厭煩我要把我攆出去了。」知冬愁眉苦臉的。
她還是怕縣主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給憋出毛病來,所以才想方設法要逗她說話。哪裡想到縣主不僅不需要,還惡聲惡氣地把她打發走了。
兩個人嘀咕了半晌,最後還是知冬捧著託盤走了進去。門「吱呀」一聲被開啟,屋子裡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知冬不敢往前走了,不過卻偷偷地抬眼打量了一下,只知道縣主拿著毛筆在畫畫,上面好像有兩個人物貼在一起。
「縣主。」
夏姣姣畫得很認真,連她進來都沒發現,知冬只好輕喚了一聲。
「啊,你來了怎麼也沒有聲音啊!」夏姣姣這才看見她,立刻將筆一扔,飛速地捲起畫紙,顯然是不給她看。
知冬抬頭打量她,小姑娘的臉色有些古怪,帶著不正常的紅暈。真的如知夏所說,像是生病了一般。
「縣主,您的臉怎麼這麼紅啊?哎呀,額頭也好燙,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知冬快步走過去,將藥擱在桌上,伸手拭她的額頭,不由驚撥出聲。
夏姣姣揮開她的手,直說沒事兒,端起藥碗「咕嘟咕嘟」就喝完了。伸手一抹嘴巴,把藥碗和盤子全部塞回了她的懷裡,急聲打發她走。
「縣主,您急什麼!奴婢這一整日,除了用膳喝藥時間見到您,其餘就一眼都瞧不見了,奴婢想你啦。快讓奴婢瞧瞧,您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哪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好得很。我最近閉關在做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兒,就快完工了,你們別添亂啊!也不許偷看,如果誰敢出什麼餿主意,我一準寫信給嬤嬤,讓她把你們都調走!」夏姣姣的語氣十分急切。
她對於最近這幾個丫頭的表現,顯然是很有意見。
「冤枉啊,奴婢一心為了您,為什麼要調走!」
夏姣姣叉腰:「不聽話啊,我現在讓你出去都嬉皮笑臉地賴在這裡,你們聯合那具屍體欺負我的事兒,我就更不想提了!」
知冬有些反應不能,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惶恐地咽著口水道:「縣主,您不能嚇唬奴婢。奴婢老鼠大點兒的膽子,哪敢跟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