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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又不能為了這事兒去找今上吵架,正如徐嬤嬤之前勸過她的。
她畢竟年歲已大,現在有時候腦子就不大靈光。姣姣還是得靠著今上維護,她不能讓他們甥舅兩個之間出現矛盾。
徐嬤嬤不知該如何勸,今上這幾年越發春風得意起來。他已經完全掌控了朝局,帝王心術也玩得非常遛,就連太后有時候都跟她私下說,覺得皇帝不再是以前那個孝順的兒子了。
「要不太后先答應縣主,把這晉江坊握在手裡,只是名義上的,實際上您完全不插手還讓縣主折騰就行。等以後縣主找了夫君,有了夫家做後臺,再還給她。那時候有了姑爺一起打理,想必沒人敢動。」徐嬤嬤思索了片刻,試探性地說了一句。
太后搖頭,「我何嘗不是這麼想,但是卻不能這麼做。如果我如此接了晉江坊的攤子,那麼以後等哀家死了,肯定也會有人以這個為藉口把控晉江坊。想必被旁人把控了的話,就不會像哀家一樣,依然對姣姣放任,而是那個把控的人要成為晉江坊的新主子了。」
徐嬤嬤幾乎脫口而出:「這天下除了您之外,還有誰敢動縣主,有能力讓縣主乖乖交出晉江坊來?」
太后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她,眼眸微閃。
徐嬤嬤震驚,「今上。」
太后見學嬤嬤先是不相信,後來又有些無力地站到一旁,不再想著反駁了。
「今上之前沒有直接開口要,他只是稍微提幾句,我也沒當回事兒。若不是姣姣這回來,說要把晉江坊送給我,哀家還想不起來今上竟然把主意打到這上面來了。」太后再次重申這件事。
徐嬤嬤也想起來了,他們母子每回用膳的時候,她都在一旁伺候。自從玉榮長公主逝世之後,太后也今上關係很僵。防止他們倆吵起來,所以徐嬤嬤都要跟在左右,就怕他們兩人到時候吵起來引起不可調和的矛盾。
所以今上提起晉江坊的那幾次,她也都在場聽得一清二楚。
「都是從哀家肚子裡爬出來的,為何他變成了這樣。罷了,以前的哀家也不想提,玉榮留給姣姣的東西,他想都別想,除非從哀家的屍體上踏過去!」太后拍了拍桌子,臉上帶著幾分痛苦的表情。
「太后!您——」徐嬤嬤驚呼了一聲,想要制止她,最後卻又閉嘴了。
夏姣姣回到侯府之後,有丫鬟來通稟,薛四爺已經等著她了。
她立刻蹙眉:「今兒不到五日診脈之期,他怎麼又來了?」
這人還真陰魂不散,離他上回來才三日,每次這麼勤快,她都要懷疑他是心懷不軌了。
院中擺著桌椅,上面的糕點茶水備齊,茶香四溢。夏姣姣的眼神盯著那茶壺,臉上露出幾分憤憤的表情。
這茶香如此濃醇,必定是知夏那丫頭泡的,知夏的泡茶手藝一絕,不過因為夏姣姣睡眠不太好,所以基本上都給她泡果茶,而不是這種濃茶。現如今她一回來,就看到這個小白臉舒服地坐在她的院子裡,享受著她丫鬟的伺候。
「薛四爺真是愜意,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兒。」她的心情不好,出口難免有些沖。
薛彥正閉著眼睛悠閒地品茶,此刻聽到她如此說,立刻睜開眼睛來,臉上還帶著幾分被人打擾後的不滿。
「薛某倒是想拿自己當外人的,但是縣主的幾位俏婢實在溫婉可人,一片拳拳心意,薛某豈可辜負。倒是縣主去了宮裡,太后派人到國公府裡找薛某,說是您的氣色不太好,讓我來跑一趟。」薛彥放下茶盞,視線在她的身上一掃,似乎在檢視她的情況。
夏姣姣就當沒在意到他的眼神,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縣主這裡的花長得可真不錯,方才薛某進屋之前,看到了好幾種熟悉的。其中有一種長得跟白茶花似的,尤為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