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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樣白痴。他發家的本錢只不過是靠他老爹當年是個八路的連長,靠著這條紅路線他根正苗紅地在南特酒廠混到了一個廠長。說真的,周冰冰打心眼裡就瞧不起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土包子。她覺得自己的小資產階級思想比土包子的無產階級思想要文明要有趣,她在心裡傾慕有小資產階級思想的男人。她是熱愛新文化新思想的文學女青年,她在高二那年向市報投過稿,是一篇小小說,只可惜沒有被報社錄用,從此她再也沒有寫作。不過她的骨子裡還是文學女青年,她照舊愛看一些文學作品,她理想中的丈夫即使是一個老頭也應該是魯迅那樣的有風骨有學識的文化人,除此之外老頭想當她的丈夫,沒門。再再說,她當時已經有物件了。所以周冰冰發覺伍廠長對她有鬼心思之後,便開始有意地躲著伍廠長。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物件居然主動向她提出分手。周冰冰後來才知道,是外界很多人說她已經跟伍廠長有一腿。因為伍廠長經常不回家老住在廠裡,而這個習慣又是周冰冰進廠之後才開始的。周冰冰則居住的那個村子當年還沒有納入城區,算是遠郊,離酒廠比較遠,一個星期也只能回一次家,她平時也是在廠裡住宿。這樣就讓外人有了更大的猜想空間。再加上那年月搞物件不像現在,沒結婚就同居。周冰冰在*方面算是保守的女人,她愛那個男人,他們是高中同學,從高一到高中畢業,愛情之花在他們倆之間就蓬勃地生長著,但她堅持要在他娶她的那個晚上給他。可她沒有想到就因為這個原因她沒有跟他同住在一起,讓外界有了說她跟伍廠長壞話的理由,她尤其沒法相信一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居然會這麼輕易聽信外界的謠言。他提出跟她分手的當天,周冰冰抱著頭蹲在路邊痛哭。那個男人騎上腳踏車,揚長而去。
周冰冰嘆了一口氣,二十多年過去了,想起那些往事,她的心頭依然悶痛不已。周冰冰後來覺得那件事情最應該負責任的是伍廠長,因為他當時正巧跟妻子鬧僵,住在廠裡,沒有回家。他平時又經常跑到化驗室去看周冰冰,還經常叫她到他的辦公室談話(其實沒有什麼話可談的,他總是找一些無聊的話談)。旁人都知道伍廠長是個色魔,南特酒廠就這麼大,他乾的那點*事,沒人不知道,只是大家都懾於他的淫威不敢說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事,反正伍廠長玩得是別人家的閏女,跟他們的利益又不犯衝。上級領導心裡也知道這些,但群眾不舉報,上面也沒人會過問。有兩次一個副廠長想借此擠掉伍廠長,便向上級領導檢舉伍廠長的生活作風*問題,可結果那個副廠長反被伍廠長給找個藉口開除出廠。自那事以後,伍廠長的生活*問題不再有人敢說什麼,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都沒看見。但心裡有很多人巴不得伍廠長垮臺,不是因為伍廠長在經濟利益上有虧他們,而是他們心裡不平衡。他們為了發洩這股不平衡,便有人開始拿伍廠長在廠裡的*韻事到外面去造謠,到處傳說,加上些民間演義(那時的老百姓都有些性苦悶,茶餘飯後,*韻事是最佳的談資),簡直把伍廠長說的像色魔一般。
周冰冰就這樣成了他們造謠的犧牲品,當男友當街罵她賤貨時,她真想跟伍廠長同歸於盡。可她最恨的人還是跟她相戀三年多,什麼都被他摸光,就是沒給他做最後一道工序的男人。他罵她的神情簡直像一個從地獄裡猛然躥出來的惡鬼,十分恐怖、極度陌生。 。。
弱者(2)
周冰冰跟男友鬧翻的那天上午是星期天,她像失了魂一樣來到海邊,望著憤怒的海浪,她真想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久久地坐在海邊的岩石上,淚水情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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