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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砰”的一聲開啟,只見一個錦衣公子很沒有形象的手中抓著一根羊腿大口撕咬著,旁邊芳華絕代的佳人捧著一杯茶水擔憂的看著他,生怕噎著。而兩名中年男子雖然衣著並不華貴,但是氣態昂然,正坐在靠窗的小桌兩側對弈,棋子“砰砰”的落在棋盤上,似乎殺的正激烈。
而讓郭懷無法忍受的是,在房間的另一邊,幾個吊兒郎當的紈絝或坐或站,手中把玩著馬鞭或者小刀,而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就跪在最前面,一臉驚恐的看著旁邊的一名紈絝不斷地用小刀拍打著自己的臉蛋,郭衙內身後黑壓壓的跪著好幾名同樣打扮的紈絝,站著的固然毫無形象,跪著的更是五花大綁乞尾饒憐。
只聽得一名衙內懶洋洋的說道:“想當初兄弟幾個在那臨安三十六條花街柳巷裡打馬縱橫,也算是打遍衙內無敵手了,就你們這幾個喝了點兒酒就像在咱家葉兄弟面前撒潑,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看這怎麼著也得切下來幾根手指什麼的給咱家葉哥哥賠罪,哥幾個以為如何?”
另外幾名衙內立刻大聲叫好,嚇得那跪在地上的郭家衙內抖得跟篩糠似的,只是不住的求饒,甚至不斷地罵自己長了狗眼,只是希望這幾位臨安來的流氓祖宗能夠饒了性命。
“你這孽畜!”郭懷已經是氣急敗壞,眼前險些一黑,急忙怒聲呵斥道,嚇得郭衙內猛地一哆嗦,頭都快貼到地上了,郭懷倒是沒有再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而是哼了哼,轉身看向那吃相甚是不雅觀的錦衣公子,惡聲惡氣:
“葉應武,本官看你是晚輩,今日你如此欺辱我家孩兒,無論事出何因,也未免太過分了,不要以為你爹爹是葉鎮之就可以為所欲為,在這隆興府一畝三分地上,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本官放在眼裡,我們得交代清楚!”
葉應武隨手一扔那根羊腿,直接用袖子抹了抹嘴,然後自動將文天祥和陸秀夫鄙夷的目光過濾掉了,穿越到宋朝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直呼其名,這讓他很不爽:“郭大人,本官身為興**團練使並假知州事務,怎麼也是從四品地方大員,你我並無真正的上下級從屬關係,本官不但是郭大人的晚輩,更是郭大人的同僚。無論如何郭大人也不應該直呼本官的名號,郭大人如此失儀,安能為我等晚輩下官之表率?!”
眾人一怔,旋即章誠若有所悟的說道:“武子,你不就是想告訴他‘葉應武也是你能叫的’嗎?至於說得這麼文質彬彬?這可不像是你堂堂臨安淨街虎第一的口氣啊!”
“你!”郭懷怒氣更勝,險些就要拍桌子翻臉了。
隨意地看了他一眼,葉應武又拿起來了還沒有啃完的羊腿吃得津津有味。而江鎬終於下定決心要提高自己的檔次,將小刀從就快要嚇的屁滾尿流的郭衙內臉上拿開,又隨意的在郭衙內的手上看了一眼,嚇得郭衙內急忙把手縮到懷裡,生怕這惡聲惡相的紈絝真的將自己的手指給切了。江鎬滿意的點頭,拍了拍手,不再搭理就要嚇破膽的郭衙內,而是笑眯眯的看向郭懷,這笑容卻是滿滿的不懷好意。
王進也收起來馬鞭,嘿嘿笑著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破舊的卷宗扔到桌子上。而章誠則畢恭畢敬的衝著郭懷行了一禮,然後想趕鴨子一樣將毫無紈絝風範的郭衙內等等全部趕了出去,然後把門帶上,親自站在門外以防有人進來。
事情風雲變化,竟然讓身處其中的郭懷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幾個本應該不學無數的紈絝子弟利索的分工幹活。
文天祥笑著一子落在棋盤上:“君實兄,你這大龍已經被我圍住,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若是君實兄不反對的話,愚弟就帶著君實兄去賞玩賞玩這贛水滕王的美景,如何?”
當下也容不得陸秀夫反對,拽起他的袖子便將人拉了出去,臨走前陸秀夫狐疑的看了一眼雙手都有些顫抖的郭懷,心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