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5 頁)
常悠悠又迅速的抹了一把眼睛,正好接到常有良的電話。
“喂。”她沒好氣道。
“悠悠,今天有沒有去吃點面。”
打電話居然不是常有良,而是另一個溫柔的聲音,語速緩緩的,極具耐心。
“今天是你生日,我和你爸爸都很擔心你……”
“我爸爸已經死了!”常悠悠冷冷的打斷她。
“……”那邊沒了聲兒,半天,柔柔的女聲輕輕笑了笑,說,“悠悠,有時間就回來看看,老常他,其實很惦記你,他就你這麼個女兒……”
常悠悠掛了電話,突然覺得腦仁有點兒疼,像是要被人用力掰開似地。
經過沁芳園的時候,老高停下車道:“我去給您買點熱的,常小姐,麻煩您在這兒等一會兒。”
他把常悠悠獨自留在車上,讓她痛痛快快地哭。
老高關上車門,走到常悠悠看不見的地方就開始打電話。
“何先生,常小姐有點兒不對勁。”
“她剛剛在車上哭的很兇。”
“她剛剛接了個電話,好像,今天是常小姐的生日。”
“是。”
何子衿結束通話電話後,悄悄看了眼爺爺,爺爺正閉著眼睛聽戲。他想起在超市門口遇見常悠悠的情景,原來今天是那丫頭生日啊。測試文字水印6。他輕輕嘆了聲。
老高一直把常悠悠送到樓下,幫她把在超市買的東西,還有在沁芳園拿回來的食盒,都拎到門口,也不肯喝口水,便匆匆告辭,下樓開車走了。
何澤平讓司機把車停在了路口,何子衿跟他一起下車,兩人慢慢的朝著何家園走去。
何家園東邊有一處獨立的木屋,面積不大卻很齊全,甚至還有一個不算小的露臺花園,因為常常叫人來打掃,屋裡顯得整潔乾淨。
何子衿半倚在木製窗臺邊,他打量這個房間,整潔而普通,甚至有些老舊。大伯已經在木屋準備好了香燭,木屋裡有幾個牌位。
除了何家的老祖宗,還有何子衿的祖母,父親,大伯母。
何子衿跟在何澤平身後,上了閣樓,樓梯是老式的木板,踩上去甚至有點“吱吱呀呀”的聲音。閣樓的大門被推開,帶進一陣寒風與溼氣。兩個人換下了身上的衣服,穿上簡單的素服。
上完香,何子衿關好木屋的門,三個人繞回大院。老遠聽見梁阿姨微尖的聲音,正在教保姆醃菜。爺爺好這口,他常說,一口玉米粉粥,一口梁阿姨的醃菜,比吃國宴都來得痛快。也難怪爺爺這樣讚不絕口的,梁阿姨這手藝,基本上算是奶奶在世的時候,獨家傳授,手把手教出來的。測試文字水印6。
梁阿姨站在門口,看見他們,忙迎上來,說這次怎麼這麼晚。何子衿解釋,說自己有事耽擱了。梁阿姨嘆了一口氣,說,咱家怎麼看著這麼冷清呢?她看向何政清,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說,你們倆,就兩個老光棍兒。
何子衿一聽這話茬,半側過頭去看大伯父,大伯父原本是高大魁梧的,被梁阿姨這麼一數落,臉上也是訕訕的。大伯父跟大伯母結婚後不久,大伯母染病,沒多久便過世了。此後,大伯父再沒有娶妻,自然也沒有孩子,對他視如己出。
何澤平口裡哼了一聲,現在何家,可不就是兩個老光棍,外加一個糟老頭子?他捲了捲袖口,瞪了那兩人一眼。
梁阿姨搖頭,笑著進去,又讓保姆給他們泡茶。回過身來對三人說,一會就吃飯。
“梁阿姨,不用忙……”何子衿見爺爺瞪著自己,便笑道:“爺爺,明兒我再來看你。”
“你少在這兒忽悠我!你,你,政清,你不是在張羅給他相親嗎?情況怎麼樣?”
何澤平軍部出身,說起話來,聲若洪鐘,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