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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她已經生出玲瓏的體線,趴在他的身上有少女的芳香,縈繞鼻息,揮之不去。手臂軟軟的護在他的肩膀上,也像用不上什麼力氣,隔著兩人單薄的襯衣能夠感覺她的心跳,和胸前柔軟一起起伏跳動。
他是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從未和女人如此親近。不知道女人原來可以這樣柔軟,像棉花糖一樣。從此,無論她的味道,還是觸覺都被他記到心裡,異常別樣。即便千帆過盡,也沒能忘掉,又找不到相同的,無論如何打不起精神來愛一個人。明知道不該,可是,這世上最沒辦法的就是拿自己的真心。這些年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沒什麼比這個感覺自己更邪惡。
她厭惡他,就跑進他的心裡折磨他。打不得,罵不得,鏟不掉,剔不除,枷鎖一樣勒進他的骨頭裡。氣急敗壞的時刻也想過撕碎她一了百了,這世上彷彿有他沒她。
真的做錯了麼?需得這樣折磨他。
想找個人塵埃落定也沒能夠,訂婚被搞砸了,有一個瞬間他甚至慶幸。天知道他有多矛盾,有一道坎怎麼過都過不去。
萬花叢中過,只是不想停下來。唯怕一停下,就被別人窺破真心。
而她盛裝出席,卻不為他。
阮蘇荷一進來,林鐘會就看到她了,更像在刻意找尋。
握著杯子的手指暗暗發力,額角生汗。
連許婷都看出來了。本來挽著他的手臂,拿出紙巾幫他擦汗:“你很熱麼?”
林鐘會嘴唇抿緊,無聲搖頭。
他不是熱,他只是緊張。
心跳加速,冷汗涔涔,就像生了一場大病。一個夢再清析不過,縈繞腦海,彷彿真的發生過。
阮蘇荷踩著高跟鞋已經走近來。
頜起首來看他,看他是怎樣的怔愣與面無表情,跟初見的時候一點兒都不一樣。
可是,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了,一咬牙:“林鐘會,我們聊一聊吧。”
許婷色變:“你和他有什麼好聊的,方小姐,你能過來我們很高興,請自便。我們還要去招待其他客人。”
阮蘇荷一動不動,眾目睽睽許婷總不至再伸手打人。而且她是帶著一腔孤勇過來的,簡直天不怕地不怕。
見他不動,做好一敗塗地的準備,大不了再用若干年的時間療傷。
“你真的喜歡她麼?想跟她在一起?你看……”咬緊牙,下嘴唇一道清析的白痕,四肢開始發軟,卻仍要逞匹夫之勇:“我們還有沒有可能?”
若遭遇否定,她轉身就走,一秒鐘都不再多留。
許婷臉色慘白,緊緊拉著他的手臂,意圖挽救:“鍾會,你別聽她胡言亂語,她可真是瘋了。”
林鐘會目光落在阮蘇荷的臉上,至始至終沒有移開。瞳孔裡映著她小小的影兒,那樣渺小,所以彌足珍貴。
不乏好事的已經側目看過來,三個人站在一起總像不相適宜。
阮蘇荷洩氣了,事實證明,努力過結果還是一樣的。一手提起裙襬,謹防轉身時被裙襬狼狽的絆倒。
皓腕被抓緊,男人的手指修長有力,轉眼被帶到懷中。
附在她的耳畔,他終於撥出一口氣來,彷彿是安心。
“能不能在一起,從來不是都你說得算。”
她是趾高氣揚的大小姐,初見就是如此。而他是硬骨頭的窮小子,執拗又卑微。
可是沒在任何場合做過任何有失體統或者出格的事,獨幾年前眾目睽睽向她表白,再一次就是今天……撇下自己的未婚妻,不計後果的擁抱她。
原來這些年過去,他都是匍匐在她腳下的臣子。即便打定了注意記恨,並且報復,卻一樣沒能得逞。一個夢就將他打敗了,丟盔棄甲,繳械投降。
阮蘇荷喜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