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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咋看你有點瘦了?還和我媽生氣呀,你別和她吵了,我媽那人就這樣,沒救,就和麻將親,懶死啦!”
人常說,女兒和爹親,兒子和媽近。想想這話頗有些道理。回來的路上,靳依林手扶前排椅背,身子隨著車的顛簸而起伏,雙眼看著車窗外田野裡一閃而過,已是發黃的玉米棵,想道。 。 想看書來
第十一節 李平心中一顫:他來了!
在李平眼中,靳依林是個言語不多,為人正直,心底善良,處事穩重,能讓女人產生安全感的男人,個頭雖然不高,只有一米七二,但長相俊秀,走在街頭女孩子的回頭率是很高的,有點白面書生的味道。當她第一眼看到靳依林,就在心中生出一種似曾相識般的親切感,有點像紅樓夢裡的寶黛初遇。她讚歎黛玉對愛情的痴情和執著,至死不渝,卻不喜歡寶玉的紈絝和情不專一。她在心中認定靳依林不是那種花心的男人,是可以信賴和託付終身的。
自古紅顏多薄命,李平也未能例外。上天的券顧,讓靳依林來到了她身邊,而更因了上天的無情,讓她又失去了靳依林,月佬的紅線一端縛著李平,另一端卻陰差陽錯的隔過靳依林,拴在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腕上,而這個男人最終又拋棄了她。她不怪這兩個男人,只怨命,她只恨那個毀了自己一切的男人,是那個男人掐斷了自己和靳依林之間剛剛萌生的愛情之芽,這段心底的綣戀之情就像天空劃過的流星,剛剛擦出火花,便悄然而寂。是那個男人所留下的後果,致使和自己一起生活了五年的丈夫拋下她和女兒而去。
每每想起那件事,李平仍是心有餘悸,那個像蛇蠍般狠毒的男人在她心靈上啃噬下的創傷,用一輩子的時間都將難以撫平。所以,多年來她都不願去想這件事,想用時間這盤磨去碾碎它。誰知,世事好像故意捉弄人似的,在她的創痍行將淡逝時,上天又將靳依林推到了她面前,而且是用這種方式。
昨晚到家安頓好女兒後,李平手捧靳依林用來包裹小玲的夾克衫,嗅著上面男人淡淡的體味,思緒早已回到了少女時代,塵封已久的男女之情悄然襲上心頭。因了這個男人,李平心中的那份初戀便默默相許,正如人們常說的,女人的心比針尖還細,每次見到靳依林,李平總在一邊悄悄的觀察,憑著女人的細膩,她看出,雖然喜歡靳依林的女知青不在少數,甚至偷偷為他洗衣,找遍理由和他一起,投之以桃,但靳依林都不為所動,總是很得體的迴避著,沒有像那些女孩子期待的報之以梨,而在自己面前一言一行卻很是拘謹,生怕做錯什麼,有時兩人面對面說話臉就像抹上一層彩霞,不自在的讓人感覺好笑,由此她便認定,靳依林就是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而靳依林心中也已經有了自己的位置。
李平就這樣獨自呆呆的坐在那裡,回憶著甜蜜的初戀,嘴角不時溢位一絲笑意。過了許久,她拿過臉盆,灑上洗衣粉,掏衣服口袋時,這才發現慌忙中靳依林未及掏出的小靈通,她看看錶,已近晚上十時,此時歸還已不太方便,只好留待明天。她將靳依林的衣服搓了又搓,特別是蹭上腦油的衣領處,連打三遍洗衣粉,又拿到燈下觀瞧,只到感覺滿意為止。
早上起床後,李平手腳麻利的將屋內收拾了一遍,直到鐘錶指向七時半時,急忙將小靈通上昨晚的通話記錄翻出,看看室內無訊號,便尋了一空曠處,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是向東山,她對向東山講清了原委和自己的住址後,便回到屋中,開始了焦急和不安的等待。
李平感覺自己心中像揣了只小白兔,“嗵嗵嗵”急促的跳動著,揣揣不安,臉頰微微發燒,身體裡湧動著一股說不清的,只在少女時代才會有的那種情愫,她為自己這個歲數還會產生這種情感而感到羞赧。她起身來到鏡子前,仔細的端祥著鏡子裡的那個李平,依然是烏髮滿頭,只是前額處的劉海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