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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無端生出一種淒涼之感。
有風呼嘯著吹過,霎時間草木搖擺、日影晃動,周圍還回蕩著喪屍們的低吼,耳膜像是被震到了一般錚錚的叫囂著。
天地之間盡是一片蕭索之感。
盛夏已經過去,秋天到了。
生命中有些事就像季節的輪迴一樣不可抗拒,失去了什麼,又得到了多少,只有當事人才有切身的感受。
死亡或者活著,對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理解,有人因為感受過近在咫尺的死亡而更加珍惜生命,也有人在見證來了無數的死亡之後覺得生無可戀。
同樣還有人在生死的夾縫裡選擇那二分之一的可能性,明明結局已經註定,卻還是在痛苦中掙扎著,想著明天的太陽依舊會升起來。
經歷了無數苦難和艱辛才走到最後的這些人,生命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自我意識,他們同樣還揹負著死去之人的意志。
悼念死者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活著,經歷過生死絕境的人才真正懂得生命的珍貴。
轟鳴聲震動著耳膜,飛機滑行起飛,漸行漸遠,這座編號B…1103的死城逐漸在視線裡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
'Bad Ending'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八月十五號,B區特別任務執行總部。
第七小隊直屬上司的辦公室籠罩在一種一觸即發的氣氛裡,羅輯和上司分別坐在辦公桌的兩端。
“血樣已經上交了,倖存者已經轉交後勤部,另外關於這次任務的報告單我會在兩日內整理好。”羅輯用一種平板冷淡的聲音說。
“倖存者會由後勤部門轉移交防控組做全面檢查,之後的處理就不需要你們操心了。”對面的男人一臉疲憊,雖然報告單還沒交上來,但第七小隊的遭遇他是已經知道了。他站起來拍了拍羅輯的肩膀,還沒來得及說些安慰的話桌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對羅輯做了個稍等的手勢,另一隻手拿起了話筒。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男人其間還瞟了羅輯一眼,表情若有所思。
“你認識作戰指揮部的喬萊?”男人放下話筒,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
“那是誰?”羅輯反問,軍方每個部門的高層有出現在公開名單上的他都記得,可是沒有一位叫喬萊的。
“他是這兩年才提上來的。”男人解釋了一下,然後表情變得有些玩味,“他說想見見你,以私人的名義。”
羅輯剛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就被上司接下來的一句話給堵回去了,“羅隊長,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等了沒幾分鍾,門外就響起一陣規律到刻板的敲門聲。一個身著齊整軍裝面容冷峻的男人站在那裡,活像一座移動著的南極冰山,壓迫感十足。
那個男人禮節周到的跟羅輯握了手,又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這才聲線冷硬的開口,“羅隊長,很抱歉打擾您的私人時間,我只想知道尹十二現在在哪裡。”
羅輯現在看誰都不順眼,管他作戰指揮還是後勤做飯的,在他看來都一樣面目可憎,他冷冷道,“以身殉職。”
聽了這話,冰山的表情也有些鬆動,他張了張嘴又機械的閉上,似乎廢了好大勁兒才理解了這四個字的意思。好在他的失常只維持了幾秒鍾,再開口的時候還是那把帶著冰碴的聲音,像要把人戳出幾個洞來,“羅隊長,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是用腳趾頭思考的才會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
“還是你腦子裡東西都是下半身分泌的?”他心情不爽就想找個人罵一頓,誰讓這人非要往槍口上撞。
冰山無視他的挑釁,又問,“你們隊還有一個叫言林的,他在哪裡。”
“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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