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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北絲路的大門就能守住,至於南絲路,他得找個時間去查探一下地形。
這回臨出宮前,皇上曾要他留意建關城的戰略位置,但此時此刻,他的心思卻不真的在這上頭,至少此刻不在。
他不斷的想起那迷一般的女子。
七天過去了,他們順利和抵達敦煌的大軍會合,幸運的是,除了幾個一開始就知道的將領,並沒有人知曉他這些天並不在行軍大隊中,也沒幾個人知道他差點就要死在這場戰役中。
肩上的傷提醒了他的愚蠢,也提醒了他曾犯下的錯誤,可笑的是,砍上他肩頭的這一刀並非匈奴所為,而是自己人。
思及那持刀砍傷他的李忠,他神色一沉。教他動堯至今無法怪罪的是,李忠恨他是因為他害死了他爹,也因替他擋刀的校尉李敢和李忠是兄弟,就因為這樣,他遲遲無法依軍法斬了李忠,也不能讓人知道李忠曾刺殺過他,甚至不能讓人知道他受傷了。
所以即使他的肩傷未愈,他還是每天照樣披戴著幾斤重的戰袍鎖甲巡視營地,雖然這樣做讓他的肩傷幾度因那沉重的重量而壓裂,他還是持續的在清晨操兵、在午時練劍、在夕陽西下時騎馬巡行,不讓人察覺他的傷。
但,每當那在鐵甲下的傷口陣陣刺痛,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名女子,所以就算他想忘,他肩上的傷口還是會不時的提醒著他。
她的身影既陌生又熟悉,而那些在深夜夢裡持續襲擊他的影像更讓他覺得莫名的熟悉,有時候那些夢真實的就像曾發生過一般。
他肅目的凝望著,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那名女子,更不僅為何他每每一思及她,就會煩躁不已。
遠方西下的火紅夕陽,將一切染成火紅一片,沙漠、壕溝、木柵、營帳、糧草、軍馬,還有那隨風飛揚的旌旗。
恍惚間,眼前的一切和另一片火海重疊交錯,士兵在火海中浴血爭戰著,他們身上著了火、兵器著了火、糧秣著了火——氣一窒,他驚得抓住了腰間刀柄,倏地,一切又回覆原狀。
右前方一小隊士兵正在建築軍事工防,左前方另一隊士兵也整齊劃一的進行例行操練。他迅速轉身,只見數量宏觀的營帳也依舊排列整齊完好如初,旌旗隨風飄揚著。整個營區唯一有煙在冒的是左方正在煮大鍋菜的伙頭軍區,他們仍在切菜炒菜做著大夥的晚舨,一如以往。
他緊抿著唇、額冒冷汗,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該去找人檢查自己腦袋是否還是正常的。
該死,夢只是夢,不可能是真的。
他咬牙,鬆開了刀柄,轉身下了瞭望臺。
可惡,那女人一定對他做了什麼!要不然他怎麼會老是看到不存在的幻影,還一次比一次嚴重?
鐵青著臉,霍去病來到鐵英的營帳,一掀帳幕走了進去。
“將軍。”帳裡的鐵英一見來人,立刻站起身行了個軍禮。
“我要見那個女的。”他二話不說直接切入重點。
“哪個女的?”鐵英呆了一下。
“那個女的,在綠洲幫我治傷的大夫!”他不耐煩的道。
鐵英一驚,直覺反應,“寒毒沒去盡嗎?”
“天知道她是解毒還是下蠱!”他一臉火大的低咆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去把那個見鬼的女人給我找出來!”
刀,大霧,一行人在霧裡潛行,他們從後捂住了敵方的嘴,手起刀落,無聲無息地砍掉了一顆又一顆的腦袋,然後接住了對方倒下的無頭身軀,輕放在地上,再接續的放倒前面一個。
地是泥濘的,他們的手沾滿了血,濃重的白霧掩去了一切微小的聲音,利刃劃過面板的聲音、人們死亡前微弱的呻吟、他們繼續往前潛行的細微腳步聲,一切是如此的凝滯又安靜,讓人錯覺整個世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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