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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應該留宿一晚啊,這天色已暗,他一個人又能行得了多遠?不能留先師好友一宿,孔丘之罪啊。”孔丘真好騙,說什麼是什麼。
“呃,這個,是急債,借債的快死了,又沒有憑據留下,他不去怕會轉成死債,不是你的過錯。”杜營繼續圓謊。
孔丘沉默良久,突然對杜營深深施了一禮,恭聲道:“丘有一問,請先生賜教。”
看見孔丘突然行此大禮,杜營頓時暗叫不好,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個孔老二肯定要刁難我了。
杜營硬著頭皮道:“丘何必多禮?只管道來。”
孔丘再拜道:“那位走了的先師故友,是否盜蹠?”
轟隆一聲,話一入耳,杜營如遭雷劈,差點沒從榻上跌下去。
這個孔老二太不肖了,沒有他那個窩囊廢師傅半點樣子,這麼快就猜到了,讓我來坐火山。
杜營強自鎮定,勉強沒有失態,淡淡的對孔丘道:“你為何會如此說?”
孔丘抬起頭,堅定的道:“因為先師的舊友能活到現在的寥寥無幾,管仲孔丘已經見過了,此人也只能是盜蹠了。”
杜營差點沒哭出來,展家兄弟挖出這麼大的坑來聯手坑自己,這個漏洞叫自己怎麼填?算了不管了,實話實說。
“沒錯,他就是盜蹠。”杜營很光棍,讓展家兄弟去死吧。
“白天先生是否曾與盜蹠交過手?”孔丘的眼神很嚴肅。
“咦,你怎麼知道?”杜營很好奇,這一點孔丘也能從他師父的歲數上推算?
孔丘不說話,目光直盯盯的看著杜營胸口,杜營下意識的一捋胸口,摸到了自己的半截鬍鬚呃明白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以為我輸了嗎?那個盜蹠被我打得頭骨爆碎時你是沒看見而已”杜營只好自己找臺階下,把話題扯到一邊去。
孔丘沉默一會兒深深一躬身道:“孔丘無能,勞先生為丘遮護,雖然先生不言,但是此恩孔丘銘記於心,日後道門若有差遣,孔丘萬死不辭。”
孔丘說的很好,面面俱到,不失禮數,但是杜營卻像大冬天被一盆冷水澆頭一樣寒徹心扉。
是啊,現在他是君子一脈的正統傳人了,不再是杜營戲收的傻徒弟悟空了。
自己只是一廂情願的想去保護他,卻沒想到在他眼裡這只是自己對君子一脈的政治投資。
應該大笑嗎?道門在儒門的股份又增加了,以後更有發言權了啊。
杜營你離自己稱霸未來世界宗教界的夢想又近了一步啊,你該高興啊。
看著突然覺得很陌生的孔丘,杜營嘴唇微顫,不知道說什麼好,孔丘的確成熟了,經過這次魯國還寶的經歷,連著多日研習周禮讓孔丘得到了突破,懂得分清自己的身份,知道感謝人家的賜予,不再依戀於杜營身邊時時求教,行事轉而依賴自我思考。
杜營知道錯不在孔丘,在於杜營自己,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認為電視裡孫悟空留戀菩提祖師,孔丘就應該永遠依戀於自己,渾然沒有想到孔丘已經是君子一脈這一代的掌門人,不可能再依附外人。
“下去吧,我欲睡了。”摘下腰間葫蘆,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杜營只感到心力交瘁,不想再和孔丘說一句話。
孔丘起身施禮,躬身退出門外,把房門合上。
油燈燃盡,杜營坐在沒有光亮的房間中,木木的看著窗外的月光,不知道看了多久。
離去吧,離去吧,這裡不是我長留之地。
說做就做,杜營拿定主意,打點包裹,也懶得開門,化作一道青煙飄出窗外,這是杜營昨天與盜蹠大戰後的一點心得,能把自己化身為雲霧煙霞之類的虛無之物,避過一些強勁的物理打擊。
飄飛在庭院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