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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樣子。非常非常藍,十分十分藍。
天高雲淡。
是秋季的胸懷。
這城市,在秋季清晨的光裡,顯得恬靜。
照顧時月飲食起居之後,光頭大眼睛的小姑娘就要去做化療。
時月的父母中午才會趕來。大多數時候有護工照顧。
化療,會把一個人的細胞都殺死。好的,壞的。
目前,對抗癌症。
不得已而為之。
起初時月化療的時候,習秋彤還會跟她說,你不要怕。
後來,習秋彤只想跟她說,你可以哭,但是你要活下來。
去化療的走道不長。
習秋彤今天拉著時月陪她去。
時月走道那扇門邊,側頭看習秋彤,眼神很平淡又充滿對母親一樣的依戀。
習秋彤只學會了一句手語。
打給她看。
你要活著。
時月點頭笑笑。用手勢告訴她,會的。
苦難總像秋天的道路,還沒有被打掃乾淨,就會為新的落葉所覆蓋。
對於一個聾啞。
習秋彤的要求不高。
只反覆祈禱,活下去三個字而已。
比祈禱讓自己愛下去,祈禱的更真摯,更頻繁。
讓人唯一的欣慰。
神是聽到了她的聲音。
時月的狀況一直在好轉。
這也許是比她和夏未嵐在一起,靈魂裡還要溫暖的安慰。
立在走道很久後,看了時間,才重回護士站上班。
依舊是忙。
亂糟糟的一團。如果歸類,可以做以下總結。通常是初初患病的問題最多,問的也最繁複。從這藥一天吃幾次,一直要問到每天上多少次廁所合適。如果跑上來一個病患,一口專業術語,跟你說他什麼地方不舒服,是哪一種不舒服,能認出藥瓶上的拉丁字母。毫無疑問,這是受過病魔洗禮的人。
“媽。”小五一副要死的模樣,今天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怔了。
“幹嘛。”習秋彤瞅了他一眼。
小五摸著心口,苦巴巴比苦菜花還苦道:“我昨晚想了一晚上,我覺得我是有良知的人。我雖然很愛夏醫生,但我不能下
毒手拆散你們這對冤孽。”
習秋彤怎麼聽怎麼覺得膈應。
“所以我放棄了夏醫生。”王曉武沉痛哀悼。
習秋彤哈哈大笑,然後扳平了臉道:“我謝謝你八輩祖宗。”
“我還沒說完呢。”王曉武提出重點。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習秋彤早有定論,懶得理會他,直接要走。
“你聽我說啊,出了個大事兒。”王曉武急了伸手抓著習秋彤的肩膀,使勁搖她。
“靠,你有啥要說的!”習秋彤拍開王曉武的手。
王曉武一臉通紅,憋住了。
習秋彤根據自己認識王曉武多年的經驗,以及一個女人的直覺,深吸了口氣,也憋住了,好一會兒吐出口氣道:“你把孫若溪怎麼了?!她懷了?!”
“我草!!!!”王曉武罵了,伸手把領導的嘴巴按住,把娘拉到一個隱蔽的安全範圍,湊在習秋彤旁邊道:“孫若溪的夢想是嫁給哆啦a夢,這樣就可以有時光機穿梭宇宙未來,我此等凡俗實在配不上做她這麼偉大女性的孩子的爹。”
“嗚嗚??”習秋彤快被捂死了。
“我是說,你看見今天住院的二十九床了嗎?貌美如花,驚為天人。”王曉武跟做賊似的心慌意亂。
習秋彤好容易脫開王曉武的魔爪,從王曉武神秘的接頭暗號裡讀懂了資訊,直接衝著樓道喊:“我靠!小五看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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