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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話題,田宓抿了抿唇,不再追問,而是看了看附近:“那找個地方聊聊吧,我有事想要問你。”
“學校後面有個破房子,那邊沒人,是老校長的家,不過前年老校長被打成臭老九下放了,去哪裡行嗎?”
“行吧。”
小姑娘讓姐姐等她一下,然後就一陣風似的旋進了學校裡。
見狀,田宓不禁回想起自己小時候上學的模樣,無奈時間太久,很多記憶都被歲月給流逝模糊了。
她對於學校有著天然的尊重,不好一直站在校門口,便往斑駁的圍牆旁退了退。
也在這時,她才發現,圍牆的一處角落,雜亂無章的,掙扎開著幾朵白色小花。
說不出品種,也談不上好看,像是隻為了開個熱鬧,卻讓田宓有了種理應如此的感覺。
這是寒風凜冽中開出的花兒,就像是那些個真心教書育人的,老師們的意志一般吧
田宓的感傷沒能維持多久,便等來了挎著書包,奔跑回來的小姑娘。
然後,兩人相攜往學校後方走去
盼娣是個聰明的小姑娘,到了老校長那間已經被砸的半倒的房子裡,隨便尋了塊地方坐了下來,她也不用姐姐開口問,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近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
田宓一邊聽著,一邊從挎包裡拿出特地買的糖果跟餅乾,塞進四妹的書包裡。
別問她為什麼永遠只買這兩樣,原因是供銷社也沒什麼其它零嘴。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沒有票。
經過十幾天的努力,現在的她身上已經有了八百多塊存款。
這筆錢,對於縣城那些有正式工作,或者幹部家庭的人來說不太多。
但她從全身上下只有幾分錢,到如今懷有八百多的存款,絕對算是暴富了。
如果與那些靠天吃飯的農民們相比,她算是很有錢的。
但有錢不代表有票,沒有票,很多東西依然買不了。
田宓身上攏共幾張布票、棉花票,還是請王麗嬸子幫忙兌換的。
是為了去投奔大姐特意準備的,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公民,她可太清楚東北方的溫度了。
真要是傻乎乎的穿著薄襖子過去,半路上就能給她凍上西天。
等她將全部零嘴兒轉移到四妹的包中,小丫頭剛好住了嘴。
田宓剝了一塊糖塞進小姑娘的嘴裡,看著她眯眼享受才做了總結:“你的意思是,爺奶現在恨不得生剮了我,咱媽對我也有怨氣?”
盼娣嗦了兩口糖水,被甜的笑出了兩顆小虎牙:“肯定啊,這都不用想的。”
“那咱爸呢?”
“爸還好,他這兩天挺擔心你的。”
聞言,田宓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對於田紅星這人,她的感官很複雜。
平心而論,就她目前看到的,這人在工作上絕對盡忠職守,對子女也算上心。
在某些方面,更是有著這個時代少有的開明。
這一點,從他鼓勵女兒唸書,願意讓女孩子唸到高中,就能看得出來。
但他的身上,也有符合這個時代的糟糠思想。
就比如重男輕女這一點,在田紅星看來,房子或者工作這些,是絕對要留給兒子的,畢竟兒子才是傳承香火的存在。
但他又不會像當下的很多人那般不堪,用賣女兒的錢養兒子,就算有些重男輕女,卻也沒有到讓人不齒的程度。
可原身,又的確是在他的勸慰、拍板下嫁給劉向東的,包括後來原身被家暴,田紅星雖然有上門警告,卻堅決不同意原身離婚。
因為這事時代不允許,因為田家丟不起這個人。
簡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