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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仲文也一大早就起來了,他昨晚聽說縣委田書記要給蘇辰雨當乾爹,自然是大吃一驚。反正他是沒想到蘇辰雨居然能跟田書記搭上關係了,而且還要結成乾親,心裡是大嘆蘇辰雨這小子是真會來事。
昨晚睡覺時,他把這事跟妻子一說,二奶奶不由羨慕地嘆道:“小穎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這麼小就能出書掙大錢,又能和縣委書記成乾親。”
“我們蘇家老祖看來是埋在了好地方了。”蘇仲文則是嬉笑地說道:“看來是老祖墳冒青煙,要出大能人啊。”
“那怎麼光是大哥家那邊出能人啊?大哥和振邦都有正式的工作,怎麼就你在家裡刨土坑啊?我看就是爹和娘當年偏心。”顯然二奶奶有點點羨慕嫉妒了。
蘇仲文看了看妻子沒好氣地說道:“放屁,我哥和振邦那可是拿命在戰場上拼回來的。跟你這樣沒見識的老孃們沒法說,我可告訴這話你可不準上外面去說,要不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我還能上外面去說了?也就我們兩個私底下說說罷了。”顯然她是很害怕生氣的蘇仲文。
“住在一個院子裡,大哥一家有什麼事忘了我們了,哪會有好東西、好事不都想著咱啊。”蘇仲文慢悠悠地說道:“現在我們還種著我哥和振邦兩家的地呢。這做人得有良心,我記得小時候,有一點好東西我哥都留給我,當年我哥上戰場也是為了我們全家有飯啊。”
二奶奶聽了丈夫話,也不再說什麼,於是催促道:“行了,我知道了,睡覺吧。明天還得去那邊幫忙呢。”
第二天早上,蘇振邦和蘇仲文一大早就到河邊從冰河裡撈上來幾條鮮魚,這個時候剛剛回來,而屋子裡早就生上了炭火——暖洋洋的。
“小雨,田書記昨天說什麼時候來?”蘇振邦坐在火爐旁,對著正在和李雨涵嘀嘀咕咕地蘇辰雨問道。
“昨天他說9點多,應該快來了吧。”
蘇仲文從火爐上拿起一顆烤的滾燙的花生,一邊小心翼翼地剝著,一邊說道:“那要不要去村頭迎一迎啊?”
“不用,他們應該開車來的,天這麼冷不需要。”蘇辰雨也從火爐裡扒出一塊烤熟的白薯,一邊不住地用嘴吹著,一邊含糊地回答著。
這邊話音剛落,院子外面就響起了一陣汽車的喇叭聲,蘇辰雨趕緊放下手裡的烤白薯說道:“應該就是他們了。”
“那我們就到外面迎一下吧。”蘇仲平掐滅了煙,站起來緊跟了上去。
“對,對。”蘇仲文趕忙說道。
蘇辰雨跑到大門前,看見上次在田家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和司機正在從車上拿東西。田明理夫婦則是站在門口不斷地看著四周,至於田筱璐童鞋則是作“文藝女青年”狀在感嘆眼前的雪景。
蘇振邦小跑著迎向向田明理,笑著說道:“田書記,歡迎歡迎。”
“振邦同志,你好,你好。”田明理也迎上兩步和蘇振邦握了握手說道。
跟蘇振邦寒暄之後,田明理向蘇仲文說道:“這位就是仲平叔吧?”
“你好,田書記,歡迎歡迎。”蘇仲平和田明理握了握手,笑著地說道。
“仲平叔,對您我可是久仰大名啊,您可是我們古城縣有名的‘蘇老虎’啊。”
田明理又轉向葉雲修說道:“這位就是葉叔叔吧,我聽小雨這孩子老提起你。”
“田書記,你好,歡迎。”葉雲修和田明理握了握手說道。
“哥,田書記,振邦,要不我們進去再說吧。”蘇仲文看外面挺冷,於是適時地說道。
蘇振邦接過蘇仲文的話茬,趕緊說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