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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只有對她的肉體的渴望。木偶師雖然透過薇娥麗卡的死感常隨的憂傷想象到她的性感,但並沒有被她的憂傷打動,只是為她的性感而興奮,更沒有去想象她心中可能還有歌聲。 薇娥麗卡儘管有強烈的欲愛,卻從未有過要與不懂得自己的哀歌的男人Zuo愛的感覺。可是,滿含憂傷的肉體不僅沒有防禦能力,而且更顯得性感迷人。木偶師不為薇娥麗卡身上的憂傷所動,沒有理解薇娥麗卡的身體靈魂的熱望,卻想自由地闖入她的肉體。 木偶師邀請薇娥麗卡去他家裡。 薇娥麗卡憂鬱的肉體在脆弱中被他的手牽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她的靈魂沒有跟隨自己的身體一同走進這個房間。木偶師是情場老手,懂得利用一個女人的憂傷。他十分清楚,只有觸發薇娥麗卡內心的憂傷,才能抹去她的肉體的冷漠。木偶師裝出很同情薇娥麗卡的樣子,從她的皮夾中拿出薇娥麗卡珍藏的克拉科夫的薇娥麗卡的照片,問她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薇娥麗卡看到克拉科夫的薇娥麗卡,再也不能自已,在這個陌生人面前痛哭起來。這哭泣的含意十分含混,她不願意讓自己的憂傷袒露在與這個陌生人獨處的場合,卻沒有能力抑制自己的死感被觸及的憂傷。薇娥麗卡的肉體在靈魂長時間的痛哭中失去了自制力,身不由己地仰面癱倒在木偶師的床上。 木偶師慢慢解開薇娥麗卡的衣服,輕曼而又溫柔地撫吻薇娥麗卡肉體上最敏感的部位,隨後像與任何別的女人Zuo愛那樣與她Zuo愛。在薇娥麗卡憂傷的哭泣中,木偶師進入了她的身體,薇娥麗卡悲咽的哭聲逐漸化成了性高潮的呻吟。 木偶師得到了一次性感肉體之歡,薇娥麗卡遭遇的是一次性感的被盜。在這一次肉體之歡中,兩個人的性高潮沒有相同的身體含義。薇娥麗卡肉體的呻吟不是性感揩去了憂傷時的吟哦,不是靈魂得到抱慰時肉體的顫慄,而只是被碰觸到的憂傷發出的性感痙攣。木偶師利用薇娥麗卡只願意讓自己熱切等待的男人抱慰的憂傷,趁薇娥麗卡的肉體因靈魂的憂傷而極度脆弱的時候,偷走了她肉體的片刻性感,薇娥麗卡生命中只願意讓自己熱切等待的男人分享的性感並沒有在她此刻的肉體中。木偶師很懂得一個女人的肉體的性感,卻一點不懂得一個女人身體靈魂的憂傷,他沒有注意到——沉醉於自我詩性的藝術家也不可能注意到,薇娥麗卡的哭聲是悲傷的,並不帶有一點愛意。 肖斯塔科維奇曾為一出芭蕾舞的一個場景譜過曲:舞臺上的男男女女們在定音鼓敲擊的節奏中Zuo愛,死神在一旁冷眼觀看著這種令自己覺得好笑的遊戲,不動聲色。等人們做完愛,死神把癱軟在性感疲累之中的男女們一個個扔進死的深淵。木偶師追逐的詩性的肉體之歡,就是這類好笑的遊戲。 &
性感的歌聲出自孤獨的靈魂
薇娥麗卡沒有因為曾經有過肉體呻吟喜歡上這個男人,那次Zuo愛沒有在她的身體靈魂上留下一絲痕印,沒有消除對這個男人的陌生感覺。薇娥麗卡清楚地知道,這個人根本不是自己想與他同床共眠、熱切等待他在自己的肉體中抱吻靈魂的憂傷的男人。對於薇娥麗卡,那次Zuo愛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只有同自己熱切等待的人的Zuo愛,才是刻骨銘心的。 木偶師為薇娥麗卡特別製作了一個小木偶,上面刻下了薇娥麗卡的憂傷。在木偶師的眼中,薇娥麗卡的憂傷僅是一件藝術品的質料,對於薇娥麗卡,這憂傷卻是自己的肉體。一個黑夜在偽造的激|情中過去了,薇娥麗卡拿著像自己模樣的小木偶離開了木偶師,拒絕了要她留下來的請求。她既不願意讓自己憂傷的肉體留在藝術語詞虛構的激|情世界中,也不願意再讓自己的肉體留下受傷的記號。這樣的肉體關係徹底結束了兩個人的在世牽連。 薇娥麗卡對陌生更加熟悉。 從木偶師那裡出來,薇娥麗卡沒有回自己的住所,她不敢再看到那“像劇院裡的舞臺”的大床,害怕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