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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瑾走了進來,身穿一襲嶄新的黑色中裝,大概是在來參加廬山會議之前臨時訂做的,但還是穿著一雙很便宜的黑布鞋,顯得有點突兀。
宋彪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在書桌前,自己也顯得很輕鬆的半倚著寬厚的扶手,和陳瑾問道:“你這半年都在學什麼呢?”
陳瑾道:“主要還是學習《政治經濟學》。”
宋彪微微頷首,從陳瑾最近的兩期論文上大致能看得出來,這段時間確實是很用功的學習《政經學》。
陳嘉佑親自端著茶盤過來,為陳瑾送上一杯祁門紅茶,陳瑾連聲道謝,陳嘉佑則用眼神示意他在這裡一切都要謝皇帝,陳瑾又匆忙再謝皇上。
學生就是學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別人稱謝都是“謝皇上隆恩”、“謝陛下恩賜”之類的,陳瑾則很常人化的說了一句“謝謝您,皇上”。
規矩和禮數總是要慢慢學的。
宋彪也沒有在意,思量片刻才道:“我聽說你這段時間和政治保持了很遠的距離,這樣不錯,政治是一種理想,治國平天下總是人人都想要做成的大事,中央帝大的宗旨也要是為帝國培養第一流的政治家。但如果選擇一條不合適的道路,既有可能傷害國民,也有可能傷害到你身邊的人。所以在缺乏政治判斷力之前,慎重的保持一定距離也是好事。”
陳瑾謹慎的點著頭,道:“皇上說的是呢,其實我最近也在準備公考。想要考取中央財政部政策調研局的差事。”
宋彪並不感到奇怪,大學生喜歡參加公考是常理,既是為了生活福利。也是為了傳統教育中強調的治國平天下之精神。
這很正常,何況陳瑾確實是有能力的青年,也一直都有這方面的抱負。
宋彪大致思量片刻,和陳瑾建議道:“我聽說宋教仁當了工業大臣之後,最近一直想找幾個懂經濟學的秘書,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推薦你去。宋教仁是一個很正直廉潔。也非常有抱負的政治家,在他身邊,你能學到很多東西。”
陳瑾一聽這話顯得很高興,他對宋教仁也有著很多的敬仰之情,當即點頭道:“好。謝謝皇上。”
多的話,宋彪也不想說太多。
如果陳瑾不投身布什維克,哪怕是真的社會民主黨工作,其實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婿,至少人品情操和才華還是有保障的。
宋彪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想法,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妙,年輕人變化快,哪天女兒對陳瑾無信心了,他也犯不著再有過來的來往。
說了這件事,宋彪就和陳瑾吩咐道:“那你回去多準備一下,宋教仁也要參加本年的廬山會議,過幾天等他到了,我讓人安排你去見他。”
陳瑾再次答謝,這就繼續在陳嘉佑內侍官的陪同下離開皇帝的書房。
房間裡繼續剩下宋彪一個人,他默默坐在桌子前,重新將陳瑾的兩篇學術論文再拿起來觀看一番,人才難得,難得,只是路不能走的太偏激啊。
在這樣的黑夜裡,宋彪心事繁多,聯想到了太多的事情。
1931年對中國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在1928年,為了應對可能到來的各種複雜情況,帝國透過二次憲法的修改,允許帝國總理大臣連任且最高三屆,這使得歐陽賡在世界大蕭條的危機中順利連任,而在這一屆內閣政府中的各部大臣變化也比較少,維持了整個政府的穩定。
本年度以“水利工程、電力電網、交通和國家基礎建設”為主題的廬山夏宮會議非常之重要,內閣總理歐陽賡也赴會參加,負責主持會議的人並不是宋彪,而是帝國前任總理大臣唐紹儀,工業大臣宋教仁、農業大臣陳其美、交通大臣楊兆麟也陸續抵達,堪稱是一次全國經濟政治協商大會,整個帝國所有重量級的企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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