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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的話語聲,“既然並非以安煬君主的身份而來,如何能稱呼蒼赫太子的名諱。”
聽陛下這麼說,大臣們都想了起來,當年曾有官員妄稱太子名諱而遭了難的,這本就是陛下的忌諱,二皇子自小受陛下寵愛,若有不敬,與對陛下不敬是同罪,而今這安煬新君才來蒼赫,稱什麼訪友,妄圖與太子攀交,莫怪陛下會有此言。
座上之人語聲平淡,大臣們聽了這句話的神情卻如此謹慎,顯然蒼赫君主性情難測的傳聞不是虛言,連慕希不由現出了一些惶恐之色,“那便是慕希失言,陛下千萬不要怪罪。”說著,那雙大眼連忙朝祁溟月望去。
瞧見連慕希眼中求救之意,祁溟月淡淡瞥過,並未說什麼,側首看著祁詡天,見他果然眸色深沉,父皇不喜他人喚他的名諱,是他早知曉的,但那深沉的目光之中除了些許不快,掩在其下的還有另一種幽暗之色。
對著祁詡天揚起了唇,祁溟月以眼神示意著,已猜到了他的用意,對站在殿中的連慕希說道:“來者是客,父皇只是玩笑罷了。”
在祁溟月說完之後,祁詡天點了點頭,“不錯,來者是客,”沉沉的話語聲聽不出喜怒,分明可見他唇邊已揚起了弧度,卻無人分辨的出那笑中是否還有他意,只聽那不緊不慢的話語聲繼續說道:“蒼赫不會失禮於貴客,不管何種身份而來,身為安煬皇族,朕豈會怠慢,一會兒自當設宴款待。”
連慕希聞言這才緩下了神色,“多謝陛下了,怕自己來的匆忙,未免太過唐突,我有遣人先行,不知眼下他在哪裡?”
先行之人……祁溟月半斂下眼眸,閃過了一絲冰冷,抬眼注視著連慕希,微笑著說道:“不知先行的是誰?今日宮裡可未見過安煬來的。”
“本應是我隨行之人,難道他還未至蒼赫?他可是比我先行了好些日子,總不會是路上耽擱了吧。”垂著首,連慕希顯得有些苦惱,隨行之人失去了音訊,倒像是很嚴重一般。
祁詡天與祁溟月對視了一眼,想起了宮內近日來的事端,還有他們兩都料到的那人,“若是進了宮,自然不會無故不見,不知他是何名?”
話音落下,連慕希抬起頭來,張了嘴剛想回答,便聽殿外傳來了通報之聲,“陛下,有人自稱安煬隨行,請求上殿。”
“對了,一定就是他,陛下可否讓他上殿?”連慕希一臉懇求,圓亮的眼眸中那帶著些哀求的模樣讓人難以拒絕,也讓眾人都有些難以相信,安煬新君竟是這般無用軟弱之人。
對著連慕希那與身份不符的性子,祁詡天卻並無任何異色,緩緩頷首,對通報之人說了,“放他進來。”
眾人聽陛下答允,等了片刻,便見那名隨行緩步踏上,一身青灰色的衣袍,容貌清秀,年歲也不大,眉目之間卻有幾分熟悉,一步一步的走到殿中,毫不慌張,依足了蒼赫之儀,行了禮,叩拜了下去,“安煬連朔,叩見蒼赫陛下。”
連朔?聽他自報姓名,群臣都是一怔,連忙再仔仔細細的打量過去,那眉眼,那容貌,竟是當年被陛下遣回安煬的祁漣朔,蒼赫原先的三皇子!
怪不得先前瞧著便覺得熟悉,本已快忘記了他的樣貌,此時聽了他的名字,連朔,祁漣朔,豈不正是用當時的名字變化而來,再細細瞧了,果真就是當年爭寵不成,未得太子之位,反倒敗露了自己身份的那位。
文武百官望著聽得眼神頓時都有了微妙的變化,此時他已是安煬之人,但終究是從蒼赫出去的,還是以那種方式,實在是不大光彩,這會兒回來了,倒像是無事一般,竟不見半點羞愧之色,斜眼瞧著他,不少大臣已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當年的祁漣朔,也就是而今的連朔,似乎對周遭的那些眼神和私語毫無所覺,站起了身,並未對連慕希說些什麼,卻是先朝著殿上的祁詡天與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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