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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把糧食也換成現銀!什麼?怕其餘各營來搶?你操的這是什麼鳥心?大帥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豈容他人胡來?”許三豹喜笑顏開,吆五喝六地吩咐著。
見許三豹一副妄自尊大的嘴臉,易連奎卻是極為反感厭惡,面上不說。心裡卻不屑地罵了句:什麼東西!
可能意識到了易連奎的不快,許三豹冷哼一聲,堆出了一點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易老弟放心。我身為咱揚威營的營官,自會公正分配所繳獲的財物。不會讓任何一個兄弟吃虧的。就算原來嶽州水營的弟兄們在韃子手底下幹過,和咱老許也交過手,可現在既然已經在同一面大旗下共事。那在我眼中便同樣是親兄弟一般。”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許三豹這話表面上說得親熱,其中卻是夾槍帶棒,又是“在韃子手底下幹過”,又是“和咱老許也交過手”,把揚威營中嶽州水營系的傷疤揭得乾乾脆脆,而將自己則完全擺在了“英勇抗擊韃子”的英雄地位。
別看易連奎在龐嶽面前頗為恭順,其實也不是個好惹之人,要真如個泥人般沒半點血性。當初也不會當上嶽州水營的都司。此刻聽到許三豹這樣一說,心中當真勃然大怒。眼看就要發作。
不料正在這時,王縣令卻不湊趣地走了過來,陪著笑卻比哭還難看,連連作揖,半是小心半是哀求地說道:“兩位大人,這些糧食你們可以都拿走,可今年這庫銀當中卻有五百兩是下官向城中大戶借來,暫且應付府衙徵收的。可否能給下官留下一些?要不然,下官家中向來清貧,恐怕是歸還不上,屆時一家老小的生計將無從維持。還還請兩位大人開恩!”
許三豹瞪起牛眼:“去你孃的!你看著老子面善好欺負是不是?還給你留點?你這老混蛋不知羞恥,剃個金錢鼠尾給韃子當狗,老子沒一刀砍了你已經是開了恩了!你還不起,你全家沒吃沒喝關老子鳥事?賣兒賣女還是上街當叫花子那是你自己的事,也該是你這老混蛋的報應!滾!”
王縣令渾身一顫,跪倒在地,哭喪著臉又對易連奎哀求道:“這位大人,下官當初一時糊塗,迫於韃虜的屠刀而做了虜廷的縣官,至今想來悔恨莫及。如今大明王師光復失地,下官也無顏再在此地羈留,今日便辭了這官,任憑定武侯爺治罪。可下官的家人卻是無辜,若還不上那數百兩銀子,怕是真的無以為生!您身旁這位大人嫉惡如仇,下官知曉,可大人您應當理解下官,當時被韃虜的鋼刀架於脖頸之上,下官也是不得不降啊。還請大人開恩!”
易連奎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一腳將王縣令踹到,大罵道:“滾你孃的!我理解你個球!”
王縣令的話中隱約暗指,易連奎和自己一樣,都是剃過髮梳過辮子的,可謂同是天涯淪落人,應當要比許三豹更理解自己的苦衷。可他也許不知道,剃髮梳辮這事對於易連奎來說正是一道傷疤,自從揚威營組建之後他就沒少受過許三豹等人那奚落的眼神。並且這道傷疤方才已經許三豹揭了一下,王縣令卻還要再上來加把力,易連奎心頭的怒火實在沒法壓住。
還沒等王縣令爬起,易連奎上前又是一腳把他踢倒,“噌”地一聲抽出腰刀,繼續大罵:“你這老混蛋眼下說得自己倒是可憐!你既是虜廷委任的第一任監利縣令,那當初全縣的百姓剃髮,是不是你派人去貼的告示?!上面寫的什麼,爺爺我不看也知道,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對不對?!全縣不肯剃髮的百姓你又殺了多少?!莫說是五百兩銀子,就算是五百萬兩、五千萬兩也贖不了你這老混蛋的罪過!再不滾蛋,爺爺這就活劈了你!!”
王縣令頓時嚇得魂風魄散,連滾帶爬、飛也似地逃去。
正當許三豹、易連奎在接收倉廩府庫之時,大軍已抵達城門附近,龐嶽和高一功帶著部分人馬,也已經進入了城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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