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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而來的官員集團。這一系雖然目前在實力上比起前兩者要稍遜一籌,但多年的官場浸淫歷練下來,無論是政務能力還是明爭暗鬥的本事,都能給前兩者當師父。
而王東日其人,上戰場打仗也許算是把好手,但不動刀槍地玩心眼卻實在是非他所長,如今身處這三股勢力明爭暗鬥的漩渦中心,其心境與遭遇也就可想而知。
這時候的龐嶽,也有些明白王東日為什麼會放棄之前的那點芥蒂請自己前來了,但他也不立刻點破,而是先指著中間層的那隻碗反問道:“那這應該便是楊伯祥楊督憲?”
楊伯祥,也就是現任兩廣總督楊廷麟,如今可歸為隆武帝的嫡系,帝黨中人。
不料王東日卻是搖了搖頭,又指著最上層的那隻碗道:“非也,這才是。”
“那這是?”龐嶽有些好奇地繼續指著中間層那碗道。
“不是別人,”王東日苦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龐嶽,“正是慕遠兄弟的舅丈,周雲軒周員外。”
龐嶽先是一愣,隨後收回了手,神情凝重。(未完待續。)
第五十九章 決定
從廣東總兵衙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龐嶽抬頭看了一眼漫天璀璨的繁星,心情複雜地上了馬。
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腦海裡始終迴盪著剛才王東日說過的那一番番話。
“。。。。。。當初,我之所以生慕遠兄弟的氣,是因為我覺得慕遠兄弟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個人私利,手段未免有些陰暗,有違君子之道、堂堂之法。可自從我率部駐防廣東以來,耳濡目染、親身體會,才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此時再回過頭去看當初慕遠兄弟那件事,才明白的確是我過於迂腐了。。。。。。”
“。。。。。。愚兄身為廣東總兵,肩負守土之責,當然得有自身的底線。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必須分個清楚。可實際上呢?廣東鎮的軍餉,朝廷只能解決一部分,其餘多數要從廣東本省籌取。有些不能做的事,如果我不做的話,麾下兩萬弟兄就得有一大半餓著肚子。雖說哥哥我帶兵多年,靠著積攢下來的威信多少也能硬氣一段日子,但以後日子一長,誰也說不好會發生什麼。。。。。。”
只剩數省殘破之地也要爭權內鬥不休?南明的官僚集團竟是這等水準,也難怪歷史上始終沒能鹹魚翻身。龐嶽皺著眉頭暗自感嘆道。
廣東的幾大勢力明爭暗鬥,之前龐嶽透過情報司埋下的暗線也多少了解一些。可今日聽身處漩渦中心的王東日親口道來,卻又是另一番更深的感觸。
雖然對這種絲毫不分適宜和場合的內鬥深惡痛絕,但龐嶽目前也沒有精力和能力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對王東日目前面臨的困境,他還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即便先拋開與王東日的袍澤之誼不提,廣東鎮擔負抵禦福建方向清軍、守衛廣東乃至整個隆武朝廷南大門的重責,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任何岔子。
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必然繞不開一部分人。此時的龐嶽驚奇地發現,最繞不開的人已不是兩廣總督楊廷麟、也不是那些內鬥不止的各大派系官員,而是自己那位便宜舅丈周雲軒。
都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周雲軒固然是沒學過後世的政治經濟學,但在現實中他卻是實實在在地做到了這一切。自廣東光復之後,他那原本就深厚無比的人脈和根基又得到了進一步的擴充套件,利用手頭雄厚的經濟實力得到了戰場上的浴血廝殺都不一定能得到的東西,相比過去,對兩廣政壇的影響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大大增強了。
此公要是放在春秋戰國,那就是當仁不讓的呂不韋,要是放在後世的毛熊國,無疑就是妥妥的別列佐夫斯基、霍多爾科夫斯基之流。
這也是龐嶽開始感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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