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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為下一步的計劃佈局。
“少爺,你就這麼放過他嗎?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一旁隨侍的李怒忿忿的說,換成是他,肯定打得讓遊掌櫃爬著出去。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定力不足。”太過性急,只會打亂情勢,他要看看遊鎮德還能玩出什麼把戲。
“可是他明擺著坑人,我們不拿出魄力,哪天他會更張狂,目中無人地爬到你頭上叫囂。”這種賊頭賊腦的鼠輩放回去,只怕會有後患。
“我自有打算,不必操之過急。”幾隻不成氣候的小蟲子,他還沒放在心上。
“二少爺……”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李承澤舉起手,不許他再多言。“李怒,我要你辦的事辦妥了嗎?”
二十出頭的男子面上一暗,出現潮紅。“我……呃!很快就能完成二少的交付,再給我幾天……”
“也就是說你搞砸了。”他的聲調平靜無波,卻讓人心口一顫。
“二少爺,這件事不能全怪我,那個姓葉的婆娘太不識時務了,不管我開出多好的條件,她一律不為所動,反過來纏著我……”看來得再找些人施壓,看她還能逞強到幾時。
“纏著你?”向來八風吹不動的劍眉微挑,眼神帶著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冷意射向他。
性子較衝動的李怒沒發覺主子的不同,只顧氣沖沖的說道:“她一直問我成親了沒,直嚷著要替我做媒,還說我老大不小了,不要盡顧著為人做牛做馬而忘了終身大事……”
沒看過那麼不害臊的姑娘家,竟捉著他的手逼問八字和家中有無恆產,要他自個兒斟酌斟酌,男子無後大不孝,早日娶妻方為人子。
頭一回他被逼得落荒而逃,就怕哪天醒來,莫名多了個娘子,方臉大耳,足長三尺,活活嚇死他。
“看樣子她還是不肯妥協……”李承澤近乎耳語地低喃,目光森冷無情。
李家繡坊的極品織繡一向是獻給皇上的貢品或貴胃高官專用的,這一次他要最好的織工織就出一匹匹豔而不俗、華而不妖的美麗布帛,以裁製成引人雙眼一亮的華服。
好的織品不僅要有神,更要有靈氣,得繡出花的芬芳,鳥獸的靈動,每一針都得到精髓,才能鳳飛龍舞,百鳥齊鳴,召喚出精魄。
這種人才難得,但他找到了。
唯一的阻礙是,她本人並無意願成為他旗下一名繡娘,反而如田園中不受約束的小粉蝶,飛到東,飛到西地為花朵授粉,不肯停留。
李承澤冷眸一沉,捏碎晶瑩的月光杯,化成粉末的細屑從指縫間流失。
須臾,一道影子落於地面,他只瞧了一眼,頭也不回地下命令。
“監視遊鎮德的一舉一動,定時回報。”
他不信任他,會咬人的狗不會安份太久。
“是。”
如來時的無聲,一抹黑影去也無蹤,彷佛一片樹葉落地,靜悄悄。
第二章(1)
李承澤他不相信人。
或者說,這世上鮮少有人能擁有他的信任,他連跟隨他多年的小廝及護衛都抱持懷疑態度,不肯輕信於人。
因為他幼時便滿頭白髮,雙瞳眸色由深轉淺,慢慢地染上晴空的顏色,漸漸深邃如海,湛藍的看不見一絲雜色。
外觀上的與眾不同,讓他和別人格格不入,無論他做何努力,永遠是被孤立的,同齡孩童沒有一個人肯接納他,將他排擠在外。
妖怪,妖怪,有妖怪,快來看呀!藍眼睛的狐妖,牠要吃人了,快把牠打死!
無知的童言最傷人。
當他興匆匆的要跟街頭巷尾的孩子玩時,得到的卻是尖叫與嘲弄,當第一顆石頭落在身上時,他痛得不僅僅是皮肉,還有那顆逐漸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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