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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頤安點頭:“很好,你既能這樣想,便是娘也就放心了。”
這話裡透著許多意思,陳夫人當家主母,自然不願意鬧的家中沸反盈天,甚至要送下人去衙門,難免被人議論治家不嚴,如今鄭明珠儘量把事情控制在甘蘭院裡,自己解決,自然是好事。
鄭明珠聽懂了,笑道:“可是,若是她還是不懂事,也就無法了。”
那就只有送有司衙門了。
說了一會兒,有小丫頭已經進來放桌兒,小廚房送了晚飯上來,鄭明珠見丫頭們擺了菜,就站起來給陳頤安佈菜,陳頤安笑道:“娘都不讓你伺候,還伺候我做什麼,坐下罷。”
鄭明珠這才坐下來吃飯,陳頤安心情好,叫墨煙:“去把前兒太子殿下賞的那瓶葡萄酒拿來,那個甜,正好你少夫人吃。”
不一會兒,墨煙送上來兩個玻璃瓶子,一瓶子殷紅如血,一瓶卻是淡黃色的,鄭明珠饒是見慣了奢華之物,竟然也認不得。
陳頤安說:“這是今年開了邊境貿易之後,新進來的,總共也就貢了那麼點,太子殿下一樣就給了一瓶,紅的是葡萄酒,黃的是梨子酒,勁大些,我喝這個。”
鄭明珠拿起來看看,那瓶子十分剔透,一點雜色也沒有:“倒是稀罕。”
“瓶子也是一起貢進來的,聽說叫‘玻璃’,也不知是使什麼燒出來的,我也這一回才見到呢,只怕比酒還稀罕些。”
墨煙已經在一邊給他們斟酒,鄭明珠第一次吃到這樣甜的酒,笑道:“倒是和咱們這邊的酒味兒不一樣。”
又嘗一口陳頤安杯中的梨子酒,倒是辣,吐吐舌頭,趕緊給他放了回去。
比起武安侯府的一室寫意,安國公府卻是烏雲蓋頂。
朝暉堂砸落了一地的碎瓷片,茶葉和水,顧媽媽跪在地上,額頭烏青,滿臉涕淚,朱氏怒的五官扭曲:“你!你服侍的好!這才嫁出去幾天,就給我鬧出這樣的事來!再三囑咐叫你看著她,你早幹什麼去了?如今你倒有臉來求我!”
顧媽媽哭道:“少夫人實在和平日裡沒什麼異樣,奴婢哪裡知道少夫人會突然就變了呢!”
“胡說!”朱氏深恨顧媽媽的大意:“今天這件事,哪裡是一朝一夕,她隨便看一看賬本子就能知道的?必是早就在查了,虧你天天在那院子裡守著,竟一點不知道,還跟我誇口說院子裡的丫頭都拿捏住了!這麼些日子,必是有蛛絲馬跡的!”
“真的沒有啊!”顧媽媽說:“太太細想想,大小姐是太太一手養大的,太太難道還不清楚,大小姐就是性子軟了,容易被人調唆,要說是她自己悄悄在查,別說奴婢不信,太太也不信啊,太太也看到了,今日她的周圍,丫頭小廝,全是大姑爺的人,難道這樣太太還不明白不成?”
朱氏皺了眉,聽了顧媽媽的話,倒是有幾分信了,鄭明珠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且又在深閨大院裡頭,平日裡接觸的人,接觸的事,沒有一樣不是透過她的手的,要朱氏相信這是鄭明珠自己一手辦的事,她也覺得不可能。
再怎麼說,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管家經濟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就精通此道了呢。
朱氏便信了,這必然是陳家的人挑唆的,鄭明珠不過是出個面罷了,便連今日自己去了,當面求情,鄭明珠不是也如往常一般,沒有說個不字麼。
“這才是我的好女婿呢!”朱氏深恨陳頤安,壞她的好事,說不定還有那個笑裡藏刀的陳夫人,朱氏出身庶女,對這些高門嫡女向來厭煩,這些人,自是有人早早的替她們考慮好了一切,哪裡明白庶女的苦處。
她雖是庶長女,又是養在老祖宗跟前的,容貌才幹哪一樣也不比嫡女差,可是其中苦楚又怎麼說的清楚,她年方十六,便嫁給已經年近三十的安國公為填房,前頭還有公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