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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出沒多久,副駕傳出低低的啜泣聲。趙時飛擰擰眉,強忍著不去看,眼睛直直看著路面,專心開車。
哭泣聲越來越響,悽悽慘慘,如同寒冷的冬夜一隻迷途的羔羊。
嘆口氣,趙時飛把車子停在路邊,熄了火,解了兩人身上的安全帶,伸臂把縮成一團的田禾撈進懷裡……
一直等到她不哭了,他才小心把她在副駕放好,重新系上安全帶。
他的以速度聞名於世的名車,在夜裡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朝前行駛。
*
田禾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非常陌生的大床上,立即坐了起來,一坐起來尖叫一聲躺了回去。
什麼狀況,為什麼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了?!
捶捶腦袋,拼命回想,終於想起昨夜的點點片段。再掃一圈房間,她放心了,裹著被子舒舒服服翻了個身。
她昨夜其實沒有看到趙時飛的臉,他的聲音是真真切切聽見了,他訓她:“老實點!”
她哭得稀里嘩啦,後來他抱起她……
嗯,是他帶自己回來沒錯,可是……衣服哪兒去了?
她蹙著眉頭把被子掀開一條縫,檢查胳膊腿,都好好的,沒有異樣。
門忽然被推開,她“嗖”拉上被子把自己捲成了一個蠶寶寶。
趙時飛沒進來,隔著老遠拋到床上一個紙袋,拉上門就走了。
田禾抖開被子把紙袋劃拉過來,一看,是一套女裝。裡邊的外邊的,上邊的下邊的……她紅著臉想,真齊全。
收拾好到客廳,趙時飛恰倒出來一碗豆漿。她垂著頭默不作聲走過去,端起碗放到餐桌。
“酒好喝麼?”
剛嚐了口豆漿,聽到來自對面的質問。
她搖頭,“不好喝。”
“還喝麼?”
“不……”“喝”字只做了個口型,沒發出聲,她驀然察覺不對勁,聽起來怎麼像在審犯人?憑什麼,她做錯什麼了,醉酒還不是被他氣的!
她放下碗,想同他擺事實講道理,卻被他一句話噎住了:“我關上燈給你脫的衣服,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摸到,沒佔你便宜,你不要想歪。”
“……”
田禾瞪他半天,努力剋制住,拿左手包住右手,咬咬牙,端起碗幾大步走到沙發坐下。
趙時飛,你混蛋!
一邊辛苦吞嚥不加糖的豆漿,一邊在心裡默默咒罵趙時飛。
吃過早餐,收拾完狼藉的杯盤,田禾找出那個錢包,舉到趙時飛臉前。
重頭戲終於要上了,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他一臉平靜接過來,拿在手裡仔細審視,那股認真勁像昨晚沒見過現在第一次見到一樣。
“皮質很好,手工差了點,但不失為一件用心的禮物。”他今天的點評還像人說的,田禾鎖緊的眉頭展開了。
下一秒,他竟然把禮物退了回來:“可我不能要。”
“你——”田禾指著他,氣得不知該說什麼。
縱然心不是玻璃做的這會兒也扛不住他幾次三番折騰,碎成了渣。
搶在她發作之前,他說:“我痛恨過生日。”怕她不相信似的,他補充,“他們每年都張羅,可我從沒參加過。不信,你可以問。”說著,掏出手機舉到她面前。沒有明說,但她一定知道問誰。
田禾默默看了他幾秒,他點漆的眸子平靜無波。
她信的,他說第一句她就相信了。他這人,要麼不說,說出口的,一定是真話。兩人處了幾年,他沒問過她生日,自然,她也就沒好意思問他的。以前沒想過,今天才明白是這麼個情況。
“為什麼?”
問題一出口她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