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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常出有狀況,例如對手忘記了臺詞或者唱錯了臺詞,自己便要隨機應變。
雲雀兒深諳此道,知道武松無論如何也不會進她房間,身體如搖風擺柳,蛇腰一扭,撲到房前花園的小石桌上,嗚嗚咽咽的哭著。
她哭起來十分有技巧,一般女子哭都是捂了臉面,不願別人看到醜態,她知道自己如何哭才哭得好看,用衣袖遮擋了半張臉,另外半張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跟當代人說的三七分臉最漂亮一般。
要是潘金蓮也是這般哭泣,武松自有哄她的方法,可雲雀兒是蔣門神的老婆,他不敢用自己的手段,只好訕訕的站在一旁,只是照顧著,防止她想不開便是,哭就由她哭吧。
只是雲雀兒的哭無非是勾引武松的手段,既然行不通了,便立刻有了第二招,她嗚咽道:“叔叔,老太君為何如此待我?”
“他思念兒子,亂了心神,方才還不是打了我十幾杖。”
“叔叔,那些杖打本來是奴家受的,你卻替我受了,可有受傷?”雲雀兒眼波流動,含情脈脈的看著武松。
武松不已為意,胡亂在肩膀上一拍,哈哈笑道:“武松皮粗肉厚,打不傷!”
“哎。。。。。”雲雀兒嘆息道:“這手杖沒落在我身,卻是落在我心,痛徹心肺!奴家只是一個柔弱的人,盼的也是在夫君不在家時,能令快活林的人都快活。。。。。”
“嫂子,這人心急了便會犯糊塗,也不能作準,便如喝醉酒的人。。。。。”
“叔叔,奴家心裡慌得很,你能陪奴家喝幾碗酒麼?”
“你能喝?”
“自然!”
“最好!”武松聽她說得走心,自己沒有言語去安慰,陪她喝幾碗酒,能解愁的,自然是最好了。
雲雀兒很快端來一壺酒,兩個酒杯,她斟酒的動作十分優美,蘭花手,玉壺離開酒杯有三尺,醉態輕狂,臉上英姿咋露。
她方才才淚眼盈盈,此刻卻是姿態萬千,武松不免有點尷尬,這酒本是替她解愁的,可她的姿態動靜似乎活在愜意中,不覺眉頭微微一皺:“這女人情緒如何變化如同夏日的天氣。”
雲雀兒最懂得伺候男人,一看武松便知他的心意,立即收斂了眼波,聲音清脆,沒有半點的嬌媚:“叔叔,奴家是唱戲出身,師父常說,我們這些三教九流的人兒,便要對人歡笑,揹人垂淚,自小奴家便學會了這身段,有名堂喚作‘太白醉酒’”
“李太白為人輕狂,便是心中有千千怨,豈能以弱示人,他的難受也是風情,奴家自小便極少在人前展露心事,今日失態,可心中千千結未能解開,心意到了,便演示了這段太白醉酒!”
武松聽了恍然大悟,十分讚歎:“嫂子是我輩中人,於我家鄉,有句老話,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自怨自艾,倒不如,借一卮濁酒灌破愁城!”
“叔叔,好一句借一卮濁酒灌破愁城!文人總是將愁緒託付明月清風,你我江湖兒女,便將不快灌入酒中,衝破愁城!”
“嘿!好一句‘你我江湖兒女’!”武松喝彩道:“灌破愁城,豈能用玉壺小杯,我去換酒罈大碗!”
“叔叔,玉壺酒杯自有它的妙處!”
雲雀兒纖手在武松肩膀上一按,武松頓時感到一陣無骨般的溫柔,鼻子裡聞到的盡是情動的女兒香,心中一蕩,不敢起來。
雲雀兒玉筍般的手指捏起酒杯,吐出香舌,似喝似舔,將一杯美酒喝了,臉上一片潮紅,醉態輕狂,也不知是酒能醉人,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輕紗飄舞,步履搖曳,卻穩如風裡勁草,雲雀兒賣弄的是風情,武松看的是功架,竟然兩人都沉迷了,雲雀兒以為武松驚呆於她的身姿,武松卻是驚歎:“戲班中人,雖然表演的是花架子,可當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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