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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家族為同一件事擰成一股神來,一心想往上走,這力量也是可怕,居家也是舉全族人之力,以那通奉大夫為首定策,全族人也是不動聲色地給居家母女按上了眾多的美名,居家老族長更是自己退了一步,跟居夫人道了謙,說是他為老迂腐,為難了她們母女許多年……
居家老族長也是下得了狠心,把過錯攬到了他這個老頭子的人身上,也是讓人無言。
居家定策的定策,攬錯的攬錯,在外美言的美言,這舉動大得連齊國公那都知道了,回頭跟國公夫人提了一句。
“他們家倒是齊心。”
謝慧齊見他略有所思,也是笑道,“這下不嫌家底薄了罷?”
這身後也是有人的。
“呵。”見夫人這般說道,齊國公也是笑了一聲,挑眉看向她,見她也笑意吟吟看著他不動,他也是有些無奈了,“到底是誰偏心?”
謝慧齊反過手來握住了他捏著她的手,雙手握了他的手,十指與他五指交叉,把他包得嚴嚴密密的,嘴裡道,“是騾子是馬,要溜了才知道,我也不是偏心,但我們對她也不能太失偏頗了。”
日子都請了,迎親的時間已定,聘禮也是下了,國公府給的聘禮與京中提親的富貴人家相比那自是不低,但與長媳相比,差別甚大。
謝慧齊給居家的聘禮規格定的都是一等人家給次子娶媳的規格,沒超出什麼來,原本想多加兩樣也因丈夫的不以為然沒加了。
當年娶長媳,是高於別人家娶長媳的。
謝慧齊也不是覺得給次媳實際上的東西少了,少不少的其實無關緊要,等她進了門,三子手裡的那就是他們兩口子的,那是別人家想比都比不了的,三子手裡的東西可不少,她在意的是丈夫對次媳的態度反而更苛於長媳。
“怎麼就有失偏頗了?”齊君昀看著他們的手,有點心不在焉。
謝慧齊只笑著看他,不說話。
齊君昀被她看得也是失笑,最終還是不以為然道,“長媳是璞兒自己的事,當年我們也是與他說了,我們給了他身份和他要的小國公爺的權利,他立不起我們給的國公府,那就是他的無能,我們已做了我們能做的,他成敗如何是他的事,他有國公府,但也只有國公府是他的,他的弟弟妹妹不是,望兒有他自己的成敗,有他自己的家,當年你把家業一分為幾,不也是這般想的?”
“他們是兄弟,”見她不語,齊君昀垂首親了親她的發,淡道,“他們以後的功績就像他們的長幼有別一樣,誰高誰低,現下是說不清的……”
說到這,他突然頓了下來,謝慧齊卻在電光火石間突然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她家國公爺對三子是一直也是寄予了厚望的,但什麼時候對他寄予的厚望不比他的長兄少,甚至超過他的長兄了?以至於他對三媳這麼苛刻?
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他明明最重長幼之分。
謝慧齊抬起頭直視著他,臉上眼睛都再也找不到上一刻的笑意了。
齊君昀乾脆抽出了手,攔了她的眼睛。
謝慧齊的心此時猛地為長子抽疼了一下。
“你沒跟他說過罷?”她閉著眼睛問,聲音都啞了。
“未。”
“他還小。”謝慧齊忍不住為兒子說了一句。
“不小了。”齊君昀淡淡道,對妻子的話更是不以為然。
這麼多年來她還是足夠明白他,他不說她也總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對孩子們她還是心太軟了。
他對長子付出了眾多心血,但長子還是太多情了,還不如一個人在深宮中自己摸爬著長大的皇帝,他還是有一點失望的。
皇帝他對他們的女兒也情意不假,對國公府也是頗多鋪就,說是恩重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