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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閃過一張銀白色的面具。冥王說,這張面具就叫白衣。厲天邪說,這面具是你送給我的。
腦中突然寒光一閃。
白衣天君成名已久,十三歲。
如果他們兩個說的都是實話,那麼秋沉落豈不是跟他相識已久?而且聽他的口氣,他似乎對秋沉落年少的事情知之甚詳。
她倏然站起身來,大師兄跟秋沉落從小朝夕相處一定知道些什麼,只有去問大師兄了。
凌初渝並不是一個憂鬱的人,偶爾的憂鬱也不像正常人憂鬱的近乎藍色,滴滴愁緒濃的散不開。她的憂鬱近乎淡藍色,風一吹就散了。
大師兄住在臨泉閣。
因為他覺得玉泉閣是整個狀元府中最有氣質的地方。
早起練劍的時候,周遭梅樹飛揚,落英繽紛,瀑布飛濺,濛霧氤氳,才能更加襯托出他玉樹臨風翩翩美男子的形象。
繞過開道梅樹,足踏玉石階道,拾級而上,雪白玉石雕琢而成的臨泉閣郝然便在眼前。
大師兄風騷歸風騷,眼光還是很獨到的。這玉泉閣周圍廣植草皮綠蔭環繞,左側沿著懸崖一角瀑布飛濺至底下的深潭,周圍一片氤氳霧氣,水聲靜謐,淡雲清嫋,襯得這座狀元府視野最高的地方如人間仙境般美妙。
繞過梅樹林,抬頭瞥見前方古木綠蔭後匍匐著一抹纖小的淡影。
小小的個頭裹著厚厚的棉絮,小屁股翹得老高,一眼便認出來是秋沉落父母搪塞過來自己又搪塞給大師兄的那個叫做小煩的神秘丫頭。反正據說秋沉落的武功也是大師兄教的,而凌初渝現在是空有內力章法全無,所以小煩丟給大師兄是極其名正言順的。就連她自己每逢雙數的日子都要跟大師兄學招式。
這丫頭在偷看什麼?難道在偷學武功?
奸細啊,果然是厲天邪派來的奸細呀。這次被我抓了個正著看你還怎麼抵賴!
凌初渝躡手躡腳走上前去,拍拍她的小屁股,還未開口,嘴巴卻被一雙纖纖玉手捂的緊緊,耳邊傳來純寧地底的威言,“少爺,不要打攪楚護法行功。”
行功?
行什麼功?
這是在搞什麼?凌初渝抬頭一看,不由的大翻白眼。
有時候真覺得這個大師兄是羊扮的,渾身上下充斥著騷味兒,如今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又在發騷了……明朗的近乎純淨剔透的月灑出清輝的光亮,投射在參天古木中更顯得月影斑駁。
樹下一位俊朗挺拔的翩翩白衣少俠淡雅出塵,滿目含情地凝望著面前的清秀佳麗,“淨兒,你離開了這麼久,知道我有多掛念你嗎?”
“天遠哥哥……”純淨含情呼喚,忽的轉過身垂眸哀怨,不勝嬌羞,“天遠哥哥你是聞名天下的溫柔劍客,清透俊美,天下女子莫不痴心與你,一年前峨眉掌門傾心與你,半年前尚書千金為你離家出走,一個月前明教聖姑為你叛出教內……天下女子皆盡愛慕你,你又豈能真的將淨兒放在心上呢……”
風流倜儻的美少年被這句話說的心花怒放,瞳眸閃亮。
“誒——淨兒怎麼可以如此想,在我心中無時無刻不想念著你,天下雖大,美女雖多,我楚天遠最愛的就是你啊。你可知你被那妖女帶走回宮的時候我是多麼的傷心欲絕,悲痛交加,淚如雨下啊……”深情款款地執起美人的玉手,放在唇邊親一個。好香啊……
“可是……”美人嬌柔的聲音帶著絲猶豫,她收斂漆黑瞳眸中的頑色,抬起淡垂美眸,裡面早已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可是別人都說天遠哥哥山盟海誓從不離口,花前月下博愛無限。多情之人最是無情,天遠哥哥又怎麼會對淨兒真心呢?”
楚天遠一副不忍她傷心地摟她在懷,拍著她纖細地肩背,極其深情,“喔……淨兒,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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