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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備地擺了一下頭。
不料杜庭政繼續問:“怎麼證明呢?”
蔣屹覺得荒謬。
杜庭政繼續問:“用你手機裡對他的備註嗎?”
蔣屹給他備註安安。
乍一看覺得親暱,說是小名也行得通。
蔣屹承認,他之前確實會錯意了。杜宜安太黏他,說話做事也尤其親近,而他天生對這種年輕的、朝氣蓬勃的、運動型大男孩兒有著天然好感。
高中時期天天透過窗望外面揮汗如雨的籃球場,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但凡排球比賽,觀眾席上總有他的身影,工作以後,談了幾任也都是年紀比他小的。
十幾年口味一如既往。
但是既然杜宜安是直男,那蔣屹也絕不會再往他身上使勁。
“杜先生,”他用最後的禮貌稱呼他,抬著眼看高高在上的男人,“給朋友備註什麼名稱,是我的私事。就算我跟杜宜安有什麼私密關係,這也輪不到您來插手,更不必說我跟他之間沒有那層關係。”
“沒有嗎?”杜庭政反問。
蔣屹告訴自己要冷靜。
時間一分一秒在走,這會已經快要中午了。
他早晨沒吃早飯,一向有規律的進食被突然打斷,胃裡已經開始抗議地隱隱作痛,還有些噁心。
不能再把時間耽誤在這裡了。
蔣屹不得不拿出手機來,當著他的面把備註改成了‘杜宜安’。
“可以了?”蔣屹展示給他看,繼而把手機收起來。
他扶著椅子想要站起身,一條腿已經虛虛踩到了地面:“現在我能走了嗎?”
杜庭政仍舊俯身撐著太師椅的扶手,壓迫感很強。
蔣屹眼神一動,從他領口處掃到了若有若無的鎖骨。
他收回視線,又被他頸側的紋身吸引到了。
他萬分確定,紋身下是一處燒傷。
媽的
“看夠了嗎?”杜庭政冷不丁問。
頸骨上殘餘的力量猶在,痛感也尚未消散。
蔣屹飛速地收回視線,下意識向後靠,緊緊貼在了墊在椅子上的軟墊上。
熟悉的發作卻沒有來,杜庭政只把身軀壓得更低了。
“以後不要再跟杜宜安聯絡。”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冷漠的視線讓人聯想到夜間行走的殘暴肉食猛獸。
蔣屹幾乎無法自由的呼吸。
“你知道後果的。”杜庭政補充道。
蔣屹難以控制地喉嚨滑動。在他的視線裡,緩而慢地點了一下頭。
杜庭政看著他的脖子。
上面有富含情趣的起伏,還有他造成的傷。
蔣屹伸手擋住脖子,再次開口謹慎了許多:“我能走了嗎?”
杜庭政視線被阻擋,頗有些無趣地直起身。
蔣屹盯著他。
杜庭政意興闌珊道:“送蔣教授出門。”
金石送蔣屹出去,幾次伸手扶他,都被拂開了。
金石有點不好意思,叫了司機過來,請他上車。
蔣屹拒絕了:“我有私事在身,不勞煩你們了,我打車走。”
金石說:“沒有登記過的車進不來,走出去要有一段距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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