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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這樣,昨日步小將軍只是,在他進嚴公子的房間前,還有人進去過,便不肯再說。嚴大人和樓大公子見案子審到這裡,既不能再判步小將軍的罪又不能再審出個什麼結果,便只好停審再議。”紫蘇聞言攏著袖子,替鳳輕歌磨著墨,溫婉開口道。
隨即眼眸微閃,磨著墨的手微微一頓,看向鳳輕歌開口道:“陛下給了三天時間給大理寺去查,今天這已是第三天了,想必今日大理寺的人便會呈遞彙報案子所審結果的摺子來吧!”
“嗯!”聞言鳳輕歌低著頭看著摺子,隨意應了一聲。一手隨意地撐著額頭,靠在椅子上,黑眸微閃,櫻紅的嘴角挑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呈遞摺子?大理寺呈遞關於這案子摺子,還不是要先呈遞給柳相過目!
“陛下!陛下!大理寺關於步小將軍的案子已經審出來了!”一聲尖細的聲音從殿門遠遠傳來,只見小咕咚搖著肥胖的身子,步履蹣跚地跨過殿門的門檻,舉著黃黃的摺子向鳳輕歌跑來。
聞言鳳輕歌不由抬起頭,看著小咕咚手中的摺子,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接過小咕咚手中的摺子翻開,眼眸不由微微一沉。
“陛下,怎麼了?”紫蘇見鳳輕歌臉色微沉,不由微微蹙眉開口道,“步小將軍沒有被洗脫罪名嗎?”
鳳輕歌搖了搖頭:“不是!”黑眸定定地看著摺子上的一個名字,臉色一沉,李賢之。。。。。。想不到樓亦煊竟會將他扯進來!隨即眸光一轉,轉向摺子上柳相批過的痕跡,眼眸漸深。當以設計殺人陷害之罪處以死刑啊!手不由攥緊了摺子,捏出一道道折皺,將摺子丟在了桌案上,手微微揉著額頭。
見此寧藍不由走到鳳輕歌身後,一雙輕柔的手代替鳳輕歌的手,為她按揉著額角,鳳輕歌不由疲勞的微微閉上眼。
紫蘇眸中看著摺子上的內容眸中不由閃過詫異之色:“李賢之?不是我們在花滿樓見到的那個書生嗎?怎麼最後說他是殺了嚴吳中的人,嚴大人又怎麼會相信並且如此定案呢!”
聞言鳳輕歌眸光輕斂,幾個字從唇中冰冷吐出:“權勢與利益!”
嚴吳中的死因已一目瞭然,按照時間和傷勢推測,要判定是他殺了嚴吳中,已經很難。況且柳相的竭力施壓和嚴景態度突然轉變為護著步凌寒,就註定步凌寒不會死,只是嚴吳中之死一案必定要有個了結。這個案子說是查案,其實亦不過是權勢的比拼。步凌寒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明白這個案子無論如何不可能也不能直接查到寧王頭上的。才聰明的選擇不說出嚴吳中的房裡當時還有黑衣人設計他刺入嚴吳中已被刺入的腸部的地方。只是說,在他之前還有人進去過。
而嚴景。。。。。。此人也不可小覷啊!雖然他之前為了怒火攻心,為了兒子欲強行逼供步凌寒畫押,先斬後奏。可他知道,那是在他能做的範圍內,雖違反審案的規程,但人證物證俱在,搶在有所異變之前先下手,他也落不了多大的罪。況且人已經死了,為寧王除去一個心患,寧王自是樂見其成。柳相也不會為了一個久難拉攏的步家,再去與他嚴景生了矛盾。而她鳳輕歌不過是個形同傀儡的皇帝,步凌寒殺人是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的,既無法翻案,她也不會為了一個已死的步凌寒去招惹寧王。
只是如今,案子是要重查的,而嚴景又知道自己兒子的死沒那麼簡單,是因為寧王設的局。雖然嚴吳中不是步凌寒所殺,而是寧王。但畢竟步凌寒可是說挑斷他兒子手筋的是他,刺中他兒子腹部的也是他。若嚴吳中活著也是個廢物,生不如死了,嚴景又怎麼會不恨他。既然再怎麼查案,這案也不能牽扯到寧王頭上,那自己兒子的血海深仇是不能報了,只是殺一個步凌寒解恨卻是可以的。可他不僅忍住了,而且反過來幫了步凌寒洗脫罪名,並且默許樓亦煊將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扯進來頂罪做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