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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家務事要談,就不耽誤貴客們的時間了。”
在場來觀禮的客人們聽見剛剛信家叔侄倆的言語交鋒後,就知道今日被這一鬧場,婚禮大約是成不了了,也沒任何不滿,很快的都告辭離去,有些交情好些的則是到外頭吃酒,等著看裡面的人是否需要幫忙。
當原本熱熱鬧鬧的喜堂變的空蕩蕩,信朝陵的臉色已經是難看到極點,而信奉常夫婦得意揚揚的站在那裡,徐令微則是容色慘白的讓柳兒攙著。
夏謹蓮淡淡的笑了笑,“好了,沒有外人了,你們要怎麼吵怎麼吵吧。”
信朝陵見她出乎意料的冷靜反而有點不安,不禁抓緊她的手,微慌的低聲說著:“謹蓮,相信我,這一切我會給你個說法的。”
夏謹蓮拍了拍他的手,淺笑著說:“我知道,不過你先把這些客人給招呼好吧。”
老實說,聽到“納妾”兩個字的時候,她心裡是震驚的,甚至還升起一股不相信他的念頭,但是,想到那十二年的時候,他追她到江南的事,再想到他讓她先走而被砸到的那個傷口,就冷靜了。
在宮中十二年,她記得最深的就是永遠不要聽信一面之詞,更何況現在對方擺明了來意不善。
一邊是刻意破壞她婚禮的陌生人,一邊是能夠為她等待十二年的愛戀物件,她該站在哪一邊自然不言而喻了。
信朝陵聽了反捏住她的手,那力氣大的讓她感到有些痛,但她沒甩開,明白他現在有多激動。
信朝陵最怕的就是夏謹蓮會不聽他的解釋相信了二叔的說詞,但是現在在顯然他可以暫且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二嬸,我倒是想知道,我當年是如何壞了人家的清白?又是壞了哪家姑娘的清白了?”信朝陵有了心愛的人的支援,這次言語不再保留,而是盡顯犀利。
“你還想狡辯?”黃氏挺了挺胸,義正詞嚴的指責,“當年你十七歲還沒有個打算的時候,令微恰巧到信家老宅來做客,是你酒醉後對她行了不軌之事——”
他懶得再聽,冷冷打斷,“二嬸,你開口閉口都是當年之事,可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當年二叔和二嬸沒有查證就直接判了我的罪,說什麼本該把我送官,但看在我死去的父親的份上,只是將我逐出家族,剝奪我的繼承權,而這位徐家小姐不是說了寧可出家做姑子也不願再提起此事,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一筆勾銷嗎?”
“怎麼如今事情一過十年,你們卻突然又口口聲聲說她是我的大婦,說我毀人清白不願負責,那怎麼我離家的這十年來卻沒人上門叫我負責?”
他振振有詞的一句話把當年的事情說得七七八八,除了那之後才進信家的柳兒以及初次聽問此事的夏謹蓮外,其他人全都是一臉蒼白或是滿臉通紅。
“你……現在事過境遷,有或沒有自然只能聽你一面之詞了。”黃氏硬要狡辯,轉身抱徐令微悽悽慘慘的乾嚎著,“哎呀!我可憐的外甥女,當年才剛滿十歲就讓這人面獸心的傢伙給汙辱了,現在還死不認錯,真是沒天理喔!”
第8章(1)
最後一場好好的婚禮卻鬧得不歡而散,秦叔秦嬸一臉怒氣的收拾殘局,信朝陵則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夏謹蓮穿著一身禮服陪著他。
夏謹蓮不知道該這麼說,但是現在的信朝陵是她從來沒看過的模樣,頹喪且毫無生氣,臉上微勾的唇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讓她不知該怎麼辦,只能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等著他恢復成原來的信朝陵。
這一坐就從早坐到了半夜,秦叔他們早就走了,還順便帶走了洗硯,屋裡沒點半根蠟燭,唯一的光亮就是透過窗欞射入的月光。
“謹蓮,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我為什麼會帶著秦叔離開信家吧?”
好像過了很久,他沙啞的聲音才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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