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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發生吧，至少是短時間內。

昨晚，聽到顧懷烈和龍淵的話，聽出了龍淵喜歡自己後，心情是非常複雜的，從龍淵身上聯想到皇甫燁，想到這倆人對自己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心中五味雜陳，有憤怒，有困惑。憤怒的是自己一直被這兩個人耍的團團轉，困惑的是這樣的感情，到底真不真實，該不該相信。當時越想越鬱悶，頭腦一發熱去喝酒，喝酒後性子野了，對著龍淵發洩不滿，結果陰錯陽差，倆人變成了情人關係。

唉，到底該不該跟皇甫燁說自己和龍淵的關係？雖然龍淵的顧忌不無道理，但是皇甫燁會不擇手段到那種地步嗎？水青嵐搖搖頭，自己心中的皇甫燁一直謙和穩重，對自己關懷有加，實在是不願相信皇甫燁會險惡如此。還是早點找機會說出來，免得皇甫燁越陷越深。

如果當時換做是皇甫燁在眼前，情況會變成什麼樣？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自己不會像對著龍淵那樣耍性子，又是發洩，又是賭氣的。對皇甫燁，一直帶有對兄長的敬意，即使真的生氣了，也不會做出摔酒杯的無禮舉動。這種心態……說不定龍淵說的對，潛意思裡覺得龍淵是最親近的人，行動上也更隨意。

跟龍淵在一起很快樂，有一種釋放真我的感覺，他惹自己生氣了，可以生氣；他惹自己不痛快了，可以賭氣任性；他貧嘴搞笑，可以盡情大笑。那個叫秦妍的女孩子明顯喜歡龍淵，當時的心情雖然說不上嫉妒，不舒服是有的，這是不是愛的感覺？應該是吧，龍淵說的對，誰能解釋清楚愛情是怎麼回事，可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體會。就自己來說，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一瞬間，那一剎那的砰然心動，就是愛的開始吧。

水青嵐甩甩頭，跳進了湖裡。一天沒洗澡難受的緊，加上喝了一晚上的酒，衣服上帶了些酒味。在湖裡泡了一會，估摸時間過的差不多，進竹舍，換上了乾淨的內褲和襯衫，為了避免懷疑，褲子和大衣還是穿回了原來的。

穿完衣服，傾耳聽外面的動靜，確認沒有異常後，出了空間。想到爺爺等自己，給爺爺打電話說晚飯不用等。

重新來到病房，發現皇甫燁沉沉入睡，於是只留一個壁燈，關掉了大燈。水青嵐站在床邊，看著皇甫燁的睡顏怔怔出神。在朦朧的燈光下，皇甫燁的面容更是英俊不凡，只是眉頭還是皺著的。想到皇甫燁複雜的家族關係和兇險的權力鬥爭，水青嵐起了滿心的憐憫，默默站了一會後，也覺得困頓，輕輕靠坐在床頭閉上了眼睛。

又苦又鹹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水青嵐感到床鋪震動，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發現皇甫燁正費力地歪著頭看自己。

“怎麼不好好躺著睡，坐著睡多難受。”

水青嵐揉著眼睛，含糊地說道：“沒關係，唉，我怎麼也睡著了啊。”

“你不是說昨晚睡的晚嗎，不過，昨晚你是不是喝酒了？衣服上有酒味。”皇甫燁拉著水青嵐的袖子聞了聞。

“……嗯，喝了點。”　水青嵐遲疑地回答著，心情陡然變得沉重，就像壓上了沉甸甸的鉛塊似的。

皇甫燁握著少年的手，笑著問道：“你是不是有心事？今天有考試，突然喝什麼酒？你昨晚都沒回家吧。”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已經非常肯定。

“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吧。”橘色的壁燈下，皇甫燁俊朗的臉龐更是顯得柔和。

“……我昨晚…”

不要再猶豫了，還是早點說出來吧，這樣對倆人都好。水青嵐狠狠心起了話頭，不過，對上皇甫燁琥珀色眼眸的剎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倏地沒了。水青嵐膽怯地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一下子蓋住了眼中複雜的情感。

心中天人交戰，到底是說，還是不說！理智告訴他趁早說出來，免的皇甫燁陷的更深；情感挽留他先緩一緩，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