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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惡狠狠地瞪了他半天,氣得呼呼直喘,只說了一個字:“滾!”就低頭縫衣服再不看他。
吳先生一直在簾子外頭站著,聽裡面劉氏說了滾字就沒了動靜,不由嘆了口氣。
面對這樣的劉氏,他也有些發憷,又實在沒辦法,一跺腳只好自己進去將阮小七拉了出來,
道:“她這是氣壞了,定是不肯幫忙的。她那人,要是還肯開口打罵你,那就是有戲;像這樣子話都懶得說的,你還是趕緊想別的辦法。”
譚庭芝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懵懵懂懂地看了阮小七兩眼,吳先生回頭讓他自己看書,雖然好奇,他向來聽話就不再亂看。
出了譚庭芝的院子,阮小七轉來轉去也沒想出個主意。
繞了一圈又回到主院貼著門簾子聽了半天,裡頭一點兒聲音也無,這心不由地突突跳了起來,以為譚雅別是氣得很了,想不開上吊了吧。
顧不上惹不惹譚雅生氣,“唰”的掀開簾子衝進去一看,才鬆了口氣,原來是睡著了。
阮小七站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譚雅,眼睛還腫著,本來就細弱,如今臉就巴掌大點了。
他看了半天,才輕輕將譚雅的手裹在自己手裡,心道真的是瘦了,這麼握著,手腕子細的一使勁就能被折斷一樣。
他就這麼看了半天,覺得心像是被人擰了幾個勁兒一般,酸酸地疼。
慢慢湊過去想親一下,還沒靠近,見譚雅眼睛閉著皺了皺眉,又趕緊離遠些,唯恐她醒來見到自己又生氣。
好在譚雅只是在做夢,夢中不知是生氣還是難過,一直皺著眉頭,癟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樣子。
阮小七抓了抓頭髮,不禁暗罵自己混蛋。當時看到譚雅畫的那臘梅圖,最多撕了就是了,何必因為外人跟自家娘子吵鬧?
害她氣成這樣,病了一場不說,跟自己也生分了,倒是如了那李瑾的意。
一想到那臘梅圖,他抿抿嘴,輕輕放下譚雅的手,起身往書房去。只見那副惹禍的圖還是刺眼地掛在那裡,看它就有氣,伸手就想撕了去,手都摸到了,頓了半天終是放了手。
心道:算了,先掛著,早晚有天我能讓小芽兒自己將那畫取下來,何必又為著這死物與她再吵起來?
阮小七站住那裡搓搓手,實在不知該找誰幫忙說和。突然想到周老三女人多,應該處理這些事情遊刃有餘,再說唐氏與譚雅也常往來,嗯,就去周家。
又回內室看了一眼,見譚雅還睡著,上前將被子鬆鬆地搭在她身上,長呼了一口氣,轉身出了門。
☆、第67章
其實阮小七去周家拿不準周老三這時候在不在家;心想反正只要唐氏在就好;沒想到周老三竟真在家。
唐氏前兩天診出了身孕,老蚌懷珠還真是將周老三的腳給拌在家裡了。這次有孕夫妻二人都非常看重,就是嬌柔外室那裡,周老三都鮮少踏足了。
要說也不是沒生過,只因此時唐氏已是將近三十歲,算是高齡產婦,自打生了老三那次傷了身子,已經好幾年不曾開懷。
這次有孕,周老三簡直是要把她供起來了,只要有空就盤亙在家裡,唯恐有點閃失。
兩人有三個兒子,實在盼望這胎能生出個女兒來,也好湊成個兒女雙全。
只是那對不著調的夫妻二人都認為此次有孕自己功勞更大,難免口上爭個不停。
常來常往的也不用下人通稟,阮小七進去時,周老三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高聲談論自己是如何一擊而中,才讓唐氏這棵老鐵樹開了花。
阮小七一進了大堂,周老三隨便往他那看了一眼,身子動也沒動,用手指指他,示意他自便,
接著跟唐氏道:“你說我吹牛,那就讓三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