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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人少勢弱,暫先不動,只悄悄招兵買馬;待得京城有了動靜,咱們才動手跟著幹!
太子一方反了,咱們就討伐太子;太子要是被整死了,咱們就替太子討伐!總之,咱們坐在岸上看著鷸蚌相爭,做那個好漁翁就是了。”
眾人皆道好,所謂師出有名,總要得了名頭才好行事,阮小七沉吟一下:“既然在通河起事,咱們就叫做通軍!吳大哥就是咱們的通河王!”
這下人人都能立馬封官了,皆喜氣洋洋起來,暗自尋摸想起自己的官職來。
吳魁咳了兩聲,環顧一週,道:“還是先讓小七兄弟整理出來一個章程,立出個規矩,我們才好行事。”
自阮小七徹底脫離了車行,阮員外的車行生意倒也不差,只是要想更好卻不能夠了,只因為這臨著河曲府又起了一個車行,卻是掛在“大三七”張大丙的名下。
現在南方這塊,除了河曲府,所有的車行都姓張了。阮員外明知道這裡頭有貓膩,誰不知道阮小七指西張大丙不敢往東,那明明就是阮小七的障眼法,卻只得忍下。
這車行四通八達,做事起來也好隱藏。在街面上混了這麼多年,阮小七手下也有了不少兄弟,如今手裡又有銀子,辦事就更加便宜。
按照和吳魁的約定,他就負責陸地這一塊,水陸則由“水猴子”侯慶做主。
自從定下了起事,阮小七忙得可謂是見頭不見尾。如今譚玉既然鬆了口,就算再忙也要趁熱先把娘子娶到家裡。
阮小七求了吳魁替自己坐鎮,自己跑去請了唐大虎和周老三做媒人,好在譚玉的意思是先定親,大娘子才十四,至於成親麼,還得再說。
阮小七心道這個讀書老泰山就是繁瑣心眼多,怕是為防著大娘子吃了虧,打算將自己當了後路;又不肯這樣簡單嫁過去。
阮小七心裡明白,只怕譚玉還算計著要是譚家沒出事,這定的親事必是要毀掉的,認可賠了名聲,也不能讓大娘子就這麼嫁給自己。
阮小七暗道:老泰山啊老泰山,你當我阮小七是這麼好哄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這回可由不得您老人家了。
所以阮小七做好了萬全準備,才匆忙帶著人趕到了京城。
唐大虎作為男方媒人去譚府商議定親之事,還想著要如何和平解決這件事,結果譚玉透漏的意思竟是與外頭早已說是十幾年前定的親,如今過來讓阮小七直接娶親之時,便是唐大虎夫婦見多識廣,也著實愣住了。
只回去與阮小七一說,阮小七馬上知道必是事情緊急了,也不便也唐大虎夫婦細說,反正家裡有人有錢,急急送信回家,準備操辦婚事。
六月的最後幾天譚雅過得稀裡糊塗。
只記得那天三娘子和四娘子都回京城裡去崔府給外阿翁崔和慶壽去了,莊子裡靜悄悄的。
譚雅將賬對完,突然意識到自己也算是小有資產的人了,想起以前譚家娘娘給過自己的那隻一點油的銀鐲子。
鏡面鐲子裡側帶個不起眼的一個點,輕輕按住再往外掰開,鐲子中間是空的,用來放東西。
原來也沒什麼要緊東西可藏,這鐲子看著又不好看,譚雅不喜,就將它放到了箱子底下。
如今想到去年莊子上收的銀票還有那張地契,頓時覺得娘娘想得可真是周到,忙和劉氏找出來,將東西藏好戴在手腕上。
譚雅在鏡子前頭比劃一下,是不打眼,倒也是好處。
正比劃著,突然譚玉派了貼身小廝來,說是給自己定了親,然後就讓自己立馬回譚府準備遠嫁了。
一陣兵荒馬亂地收拾之後,回了譚府。崔氏沒露面,譚玉來了一趟,給了自己一個小匣子,說是對不住自己,嫁的人家世不好,只能銀錢上補償了。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