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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雅看著通河水幽幽地嘆了口氣,卻不知那邊,阮小七正在吳魁的大船上看著她。
幾個人說來說去也沒說好一個穩妥的好法子,阮小七心裡煩悶,就站到船頭上往譚家包的兩艘船上面看,沒想到,正看到譚雅在甲板上看著河水發呆。
阮小七十幾歲時第一次夢見的女娘,如今真真實實地就站在那船上,就算是大家都說這天差地別的身份,他要娶到她實在是太難了,他也捨不得放手。
不知道女娘在哪裡,也不知道她是誰的時候,他都沒放棄過,如今現在也知道了女娘的名字,家世,年紀。。。什麼都知道了然後讓他放棄,從不是他阮小七的作風。
如今至少還有兩年能讓自己慢慢籌劃,這親事一定能成,也必須成。
阮小七的目光逐漸堅定,他熱切地看著譚雅,冷靜地想著心事,直到劉氏看到他,瞪了他一眼,叫回來了譚雅,阮小七才緩步離開。
當天晚上,那女娘又屈尊降臨他夢裡,這次,他終於看到了她的臉,笑起來大大的杏眼彎彎的,嘴角還有一個笑渦,是她,是譚家那個大娘子,喚作譚雅的。
阮小七心頭酥酥的,有點疼,又不是很疼,帶點兒癢的那種疼,疼得發脹。他忍不住伸手去摸美人的臉蛋,竟給他夠到了,真滑。
他覺得這不夠解饞,於是他就把嘴對過去了,衝著那個笑渦,用舌頭舔舔,真甜啊。
再往上,正是美人紅嘟嘟的櫻桃小口,阮小七猶豫一下,是不是唐突了佳人?
可是他實在忍不住,等了多少年啊,才看到摸到,於是他想:管他孃的,爺爺先嚐嘗再說。
他就想狠狠地裹住,一點兒縫隙也不留。這回,心頭那點兒酥酥的疼衝到了發頂,身下一涼,阮小七醒了。
於是早間起來不得不偷偷摸摸地換了衣裳,到了車行還讓大老五嘲笑說自己像個娘們了,一共兩件衣衫,還換什麼換。
阮小七也不理他,徑自回味昨晚的夢。這回終於看到了她的臉,自己發現,除了耳邊的紅痣,那個嘴角的笑渦也真真好看。
譚家的船到元洲靠岸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阮小七的船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頭,他也不想幹什麼,只覺得能離譚雅近些也是好的。
譚玉還道這吳魁不愧是以前的督軍衙內,辦事就是講究,竟派了船護送回來。
岸邊早有家僕等候,皆是一身孝服,跪在那裡。譚雅一看到這白花花的一片,頓時眼前一黑,倒在了劉氏懷裡人事不知了。
譚家阿翁等不及大郎歸來,於三日前與世長辭。家裡就等著譚玉到家才好下葬。好在如今是冬季,天冷,人也不易壞,就停在了院中。
一家人已換上了孝衣,譚玉帶頭在棺材前面磕頭。
磕完頭,又進屋子給娘娘磕頭。娘倆兒見面又是一番痛哭。
譚玉伏在譚家娘娘膝上:“阿孃,不孝兒回來了。”
譚家娘娘撫著五六年未見的兒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又抬頭看看四周,將譚雅找過來,“我看看,你阿翁臨去之前還想你呢,問了幾次我們的小芽兒回來沒有。”
譚雅哭得喘不上氣來:“娘。。。娘。。。阿翁。。。嗚嗚嗚嗚”。
下面崔氏幾個也不敢抬頭,拿著帕子裝模作樣地做出傷心的樣子。
自從譚玉中了探花留在了京城,路途實在遙遠,只幾年前自己回來過一次。
其實,這崔氏只在頭一年成親,回來上族譜進祠堂才來過元洲,而且那崔氏剛成親時,總是拿尚書府作藉口,不願待在元洲老家。
譚玉見她這個樣子,也煩她,再說在老家惹老人生氣也不值當,只待了半個月左右就回京城了,崔氏與譚家阿翁和娘娘其實都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