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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會走!”錦夏用力抽回手,整了整衣服,走在前面。
“我自己會走!”文鈞學著錦夏的樣子,昂頭闊步向前走。可他跟錦夏不一樣,錦夏沒有捆,他捆著。他走了沒幾步,就被白溪扯著繩子拽回去了。
錦夏同情地看了一眼文鈞,默默坐進馬車裡。
文鈞斜眼瞅著白溪,“毒婦,拉我回來做相公嗎!”
“你喊我毒婦?”白溪指著自己,不敢置信地重複了一遍,氣得她捋起袖子,就要跟他拼命。
文鈞好慘,別管他跑多快,都會被白溪扯著繩子拉回去,然後,就是一頓罵啊。
白溪罵得越狠,文鈞喊毒婦的次數越多,於是,新一輪惡性迴圈開始了。
司正急著回去交差,揚聲制止,“白小姐,手下留人。咱們先帶他們回皇宮見皇后娘娘,要怎麼處置,由娘娘做主。”
白溪退到一旁,掐著腰休息,“這次就先放過他,以後再慢慢算賬。”
幾個女子把文鈞推到錦夏所在的馬車上,繩子另一頭,系在車外的橫樑上。司正一聲令下,馬車動了,十幾個人一起往皇宮進發。
錦夏見文鈞衣冠不整,便替他解開發帶,用手指做梳子,重新綰髮,又幫他拍掉身上的塵土,整理好衣衫。她留意到,文鈞手上的繩子綁得緊,“趁現在沒人,我替你解開吧?”
“不用。一會兒下車,她們看到繩子解開了,還得重新系一遍,多麻煩。”文鈞抬起手肘,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我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的確憐香惜玉,被白溪揍了半天都沒還手。
錦夏說:“說點正經的。你覺得,白溪帶著司正司的人來抓咱倆,是為了什麼?”
“我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我哪兒能知道。”文鈞仔細一想,認真道:“我擔心的,白溪把咱們跟紫裳公主的關係,告訴皇后了。”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把柄被白溪抓住。
很有可能是白溪上次離開王府後,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就把在王府裡聽說的事,全部告訴皇后,讓皇后替她做主,收拾錦夏,以報兩個耳光之仇。
他們仔細一想,又覺得可能性不大。如果皇后知道錦夏和文鈞跟紫裳公主關係密切,那麼,她就不僅僅是派司正司來了。她會直接稟告皇上,順便編造幾條莫須有的罪名,栽贓到謝天鴻頭上,徹底除掉這個威脅太子之位的景王。
如果身份沒有洩露,錦夏和文鈞就沒什麼可害怕的,最多不過是小罪名,無需介懷。
頂多審問幾句,等謝天鴻來要人的時候,賣個面子,放掉他們,也就沒事了。
文鈞活動一下筋骨,換個舒服的姿勢躺下,“看來,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錦夏從他腰間搶過紙扇,開啟之後,抵在他喉間,微微一笑,“想死,告訴我,我可以成全你啊。”
文鈞神色一凝,正經道:“扇骨是玄鐵製成,鋒利得很,你手一哆嗦,我就真死了。”
錦夏收回扇子,翻來覆去地審視,連聲讚歎,“我一直以為是竹片做的扇骨,沒想到,竟然是玄鐵做的。那麼,這就是武器了。小小的扇子裡面,都藏著秘密,文鈞,快點說,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文鈞打個哈欠,懶洋洋地睨她,“一把扇子,用來防身,有什麼大驚小怪。”
“你一個大男人,防什麼身?”
“普通男人不需要,但是,像我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絕世美男子,不防備一下,指不定哪天就……”文鈞頓了一下,盯著頸前去而復返的扇子,緊張道:“錦夏,你幹嘛?”
眼前的男人,怎麼能自戀到這種程度!
錦夏忍無可忍,怒吼道:“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真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