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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陽心情沮喪,本以為忙忙碌碌不去想這事兒就過去了。可越是想忘偏偏就越是擾得她心煩。這一日,她在觀山書院教完書,天色雖晚卻實在不願回家,想了想便去了陸府。
陸千遙這人雖總愛算計人,有時候當真是讓人跳腳。可從小到大她們幾人只要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總喜歡待在她的書房裡一起倒苦水。
白芷陽沒來之前,蘇算梁無事可做早就在陸家晃盪了一個下午了。聽到外頭有人敲門一下子跳起來自動自發地去開門,一副她才是這書房的主人一般。可門一開以瞧之下卻著實驚被嚇了一番,白芷陽正站在門外,手裡竟然捧著一大壺酒。
“姓陸的,我沒看錯吧?書呆竟然帶酒過來了。”
陸千遙蹙了蹙眉,卻一句話不說走過去把那酒壺接了過去,又吩咐下人去拿了三隻大碗過來。她們七個人當中,其實除了蘇算梁和莫無沙以外其他幾人都沒有酒癮,陸千遙和白芷陽更是尤為不喜歡滿身酒味。蘇算梁看著她們兩個默默走進屋裡,一人一隻大碗,白乾嘩嘩往下倒二話不說悶頭就先幹了一杯,眨巴眨巴眼還愣在門口。
“喂,喂,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
她慢半拍地關了門,驚疑不定地走過去。白芷陽不說話繼續給自己倒酒,陸千遙斜了蘇算梁一樣,也沉默。兩人一瞬成了啞巴了,蘇算梁又弄不清情況,只好乖乖坐在一邊,也給自己小斟了一點,一邊瞧她們眼色一邊喝。
白芷陽就沒喝過這麼烈的酒,沒幾杯已經是極限。不過她酒品倒是好,跟蕭容一樣醉了酒倒頭就睡。蘇算梁見她趴在桌上徹底沒反應了這才敢開口:“書呆到底怎麼了?”
陸千遙對這個遲鈍到一定境界的女人頗為無語,又怕她管不牢自己的嘴到處亂說也沒透露。“等會兒,你送芷陽回去。”
“嘁,每次都讓我做苦力。”
***
白芷陽一夜宿醉,第二天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嗓子又啞又疼,頭還重得厲害,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她渾渾噩噩地洗漱完,頭疼欲裂只想睡覺,怪不得家裡人都說不得過度飲酒,她總算是明白了。她還想著填些肚子後就再去休息休息,那邊白傅涵卻派人把她叫了過去。
昨天蘇算梁送她回來的時候雖然說白芷陽是被逼著灌的,可她們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以前怎麼她家女兒沒被灌過?再說,身為白家嫡女這麼點自制能力都沒有嗎?
白芷陽最近心情不好,姚氏跟白傅涵也說過好幾次。白傅涵有那麼些想借此問一問的意思,可白芷陽卻始終絕口不提,主動去跪了祠堂。她那天還讓蕭容別借酒消愁呢,這會兒終於明白這種說不得,即便說也無可奈何的感覺了。
“我都告訴你最左邊那個最軟了,你偏偏就跪那又薄又硬的。”
白芷陽低頭想心事,冷不防背後傳了一陣嘆息,她轉過頭,白芷茗搖頭晃腦地走進來,一屁股坐到她旁邊的軟墊上。“你怎麼回事啊?半年之年跪了兩次祠堂,比我還勤快。”
“……大堂姐。”
白芷茗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我問你姐夫,你姐夫說你這樣子就像是心有所屬的樣子。芷陽,你不是喜歡上什麼人了吧?”她其實問完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白芷陽向來對那些風花雪月一事那是從來就沒過過腦的,她還真沒指望她這麼快就能開竅。
白芷陽一愣,猛地瞪大眼想搖頭否認卻漸漸沉默下來。這兩個字她到現在自己都不敢在心裡念,陸千遙也不敢當著她的面說,躲了這麼久卻還是沒能躲開。她先前或許還不曾醒悟,可那天聽到他或許要嫁給別人的一瞬心裡揪得發緊,她如何還能視而不見。
白芷陽不說話,明顯是想否認卻被說中了心思。白芷茗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好半響才從驚訝中恢復過來,煩惱地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