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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來。”
他說著,朝二人使了個眼色,顧程和顧良對視一樣,只低聲應諾。兩人騎馬轉身離開,蕭容揹著弓箭繼續牽馬慢悠悠地往前走,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可視線卻始終謹慎地注意著四周動靜。
他方才拉韁繩的時候明明就不曾用力,照理來說那馬不該如此發瘋。他不解之下去檢查果然發現前蹄上竟有一寸細小傷口。白芷陽這家世背景不太會惹上什麼殺身之禍,怎麼想這一次只怕都是衝著自己而來,就是不知來人為何先傷了她。
林中幽靜異常。他腳步沉沉地踏過落葉,四處都是樹葉碎裂地突兀清脆響聲,在這寂靜中越顯空曠,噠噠噠,好似一步一步都踏在人心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容突然停下腳步,所有聲音隨著這一頓立刻消散,空氣裡連一絲風也沒有,只餘下左斜方那樹葉輕動發出,沙沙作響。
“既然想見本殿,怎的還藏頭藏尾的?”他微沉的話音剛落,那頭立刻也跟著悄無聲息。蕭容冷笑了一聲,一拉弓,飛箭如虹,頃刻間鑽進了樹林間,只聞聲不見影。“出來!”他厲聲喝道,與此同時,第二箭已經架在弦上,蓄勢待發。
空氣好像瞬間凝固了一般,時間都悄然放慢。落葉緩緩飄下,旋了好幾圈才終於沾了地。蕭容眯了眯眼,手又緊了緊弓弦。他心中已有幾分不耐煩,五指鬆了兩指,眼看著那箭頭又要飛出。對方終於是憋不住了,樹葉交錯間,一年輕女人匆匆忙忙鑽了出來。
她白著一張臉,身上頭上全是葉子,卻偏偏還顧著矜持,不差分毫地作揖行禮。“齊然見過九殿下。”
蕭容諷刺地勾了勾嘴角,手一鬆,離弦之箭急速而去。齊然根本不妨他仍是發難,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慌忙之下左腳伴著右腳一踉蹌直接狼狽地跌在了地上,而那支箭堪堪就落在左腳邊半寸遠的地方。
“本殿想聽的可是一句——殿下饒命。”
作者有話要說: 白芷陽:天天在容兒面前丟臉,誰來給我個耍帥的機會啊!
☆、前有豺狼後有虎
都說男子向來心軟,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共識,對於苦情鴛鴦的戲碼他們似乎天生就有用不光的同情心。
章友盈會變成如今的境地終究是她一手造成,齊然心裡總是過意不去,無人可求之下只好以身犯險。而且,她不止一次地在想這位九殿下會不會因她的痴情而添上一份好感?如此一來,先不論她也許能請他牽線搭橋,說不定還能讓他藉機在太女殿下面前美言幾句。屆時,她哪裡還需要去巴結一個根本就不受寵的皇女?!
而且,就她現在的處境,空有名次官職不定。她不得不絕望地承認,如果不能打動蕭容,不能說
動太女殿下,她的仕途這一次是真的全完了。
齊然刻意引他一人前來,本來是想著方便說話。可等蕭容毫不猶豫地射出第二箭的時候,她終於發現自己完全找錯了人,如果她剛才退慢了一步,躲偏了一寸,現在是不是早已命喪黃泉了?
齊然臉色煞白地跌坐在地上,撐了兩下才終於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蕭容居高臨下地瞥了眼她那一身侍衛服,收回弓。他沒怎麼把她放在眼裡,心不在焉地道:“冒充侍衛,擅闖行宮,行刺皇子,哪一樣都是死罪。本殿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有勇無謀的人。”怪不得剛才受傷的是白芷陽的坐騎,就憑這書生的臂力,不打偏就怪了。
蕭容冷冷地說著死罪二字,齊然不可抑制抖了抖,心中絕望更甚。他說得沒錯,這三種罪名無論是哪一樣讓聖上知道了她這條小命都不夠人家砍的。齊然緊了緊手,腦子飛快轉著,再望向蕭容時那目光裡帶了些決絕的狠意。她上京歲三年,家中盤纏早已花盡,母女膝下就她一個女兒,無論如何這條命總得留下。
她抖著手向著蕭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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