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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是吧，我不記時間的，我腦子裡有太多事情啦。不過前兩三天她是來過這兒。&rdo;

&ldo;她來這裡做什麼?&rdo;

&ldo;這你得去問艾爾。她來了以後，他還叫我出去坐冷板凳。還好，我不是那種愛吃醋的人，這是我的美德之一。&rdo;

&ldo;艾爾跟她做愛嗎?&rdo;

&ldo;也許吧!我想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不過他和她見面，為的是要套她的話。他要我把一些迷幻藥放在可樂裡面，好讓她放鬆。&rdo;

&ldo;她說了些什麼?&rdo;

&ldo;我不曉得。後來他就把她帶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不過我想這跟姓布林的那筆買賣有關係。噢，是姓卜賀吧?反正艾爾整個禮拜滿腦子就是這回事兒。&rdo;

&ldo;她是哪一天到這裡來的?星期四嗎?&rdo;

&ldo;我一下子記不起來，讓我好好想想。&rdo;她的雙唇喃喃計算著，好像她在這天跟那天之間跨過了國際換日線似的。&ldo;我們離開沙科緬度的時候是禮拜天，這個我很確定。他帶我去舊金山應徵報紙廣告，禮拜天晚上就待在那兒，然後禮拜一南下到這兒來。咦，還是禮拜二?你剛才說今天是禮拜幾啊?&rdo;

&ldo;現在是禮拜六晚上，可以說是禮拜天的凌晨。&rdo;

她屈指算了算，那些白天跟黑夜有如陰影般掠過她的眼眸。

&ldo;我想他是禮拜三跟那個人聯絡上的，&rdo;她說。&ldo;回來的時候說，我們最晚在禮拜六就可以越過邊界。&rdo;她突然用一種很疏離的表情看我：&ldo;錢呢?錢現在怎麼了?&rdo;

&ldo;錢還沒付。&rdo;

&ldo;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拿到?&rdo;

&ldo;我不知道。我連艾爾是做什麼差事換這筆錢的都不知道。&rdo;

&ldo;那很簡單，&rdo;她說。&ldo;有個傢伙跟一個女人，艾爾得找到他們的下落。如果你是替那個姓卜賀的做事，你應該知道的。&rdo;

&ldo;卜賀先生不是什麼事都告訴我的。&rdo;

&ldo;可是你總該在《紀事報》上頭看過廣告吧，對不對?&rdo;

&ldo;我還沒看過。你這兒有廣告嗎?&rdo;

我逼她逼得太急了，她的臉一沉。

&ldo;也許有，也許沒有。給你看對我有什麼好處?&rdo;

&ldo;我保證對你有好處。不過，要是那個廣告是刊在舊金山的《紀事報》上，一定有好幾百萬人都看過。所以你最好還是拿給我看吧。&rdo;

她考慮了一會兒，然後從床底拿出一個破皮箱，開啟來，遞給我一張折了兩折的剪報。那個廣告佔了兩欄，大概有六時長，上面影印著一些我在史丹書桌裡找到的照片。文字介紹有部分被修改過：

您認得這對夫婦嗎?他們兩位以史羅福夫婦的名義，於一九五五年七月五日左右開車來到舊金山。我們相信他們搭乘了一九五五年七月六日開航的天鵝海堡號，航向溫哥華及檀香山。不過，他們也可能迄今仍在灣區。若有仁人君子提供線索告知他們目前的下落，本人願付一千元以為報酬。

我轉身對那個自稱高雅的女人說：

&ldo;這兩個人在哪裡?&rdo;

&ldo;別問我。&rdo;她聳聳肩膀，睡袍因而有點鬆開。她把袍子拉好，把自己裹緊。&ldo;不過，我想我大概見過那個女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