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第2/5 頁)
子那樣的尖酸刻薄。
“先前瞧見殿下了?”呂大娘子取了一盞滴酥放在明妝面前,笑著說,“我看他捧著個花瓶,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今日是五哥娶親,來日輪到他自己,不知怎麼高興呢。”
明妝抿唇笑了笑,“先前打了個照面,沒有說上話。他這陣子忙得很,難得抽出空來參加婚宴,自然是歡喜的。”
呂大娘子點了點頭,“前日我入禁中覆命,聖人說了,等下月初二過了定,一定要見一見你。”
明妝聞言,心頭微微顫抖起來,自己一直盼望的就是這一天。以前想為爹爹報仇,可惜連那座皇城的邊都摸不著,更別說深藏其中的彌光了。但當她能走進去,便多了很多機會,就算沒有儀王,自己也能想辦法,讓彌光為爹爹償命。
然而心念堅定,面上她還是怯怯的小姑娘,“我沒有進過宮,怕行差踏錯,惹得聖人不高興。”
呂大娘子倒對她生出許多憐憫來,可憐一位郡公之女,若是她母親在,多少也跟著出入幾次宮闈了,哪裡像現在這樣,還不得宮門而入。當即道:“不怕,到時候我陪著一塊兒去。且聖人很和善,從來不搭架子,她自己生了兩位公主,尤其喜歡女孩兒。像小娘子這樣溫婉嫻靜的,聖人必定更加愛重,只要能得聖人歡喜,小娘子便又加了一重保障。”說著矮下聲音,偏頭湊在耳邊叮囑她,“男人在外公幹忙碌,其實咱們女人在後宅,更需好好地經營。家業、人脈、大事小情,全壓在咱們身上,對下治家要嚴謹,對上也要善於逢迎。尤其殿下這樣身份,與常人還不一樣,小娘子身上擔子重得很呢,若是能迎得官家與聖人的喜歡,你想想,對殿下是何等的助益,小娘子可明白?”
要是換做對旁人,呂大娘子是絕對不會說這些的,但既然給他們保了大媒,聖人也很看重他們,就目下的情況看來,與他們親近一些,應當沒有壞處。加之這些話,看似貼心,實則也是口水話,像易小娘子這樣能夠支撐年家業不敗的姑娘,自然懂得其中道理。
果然她道了聲是,“多謝大娘子提點,我記在心上了。”
呂大娘子笑著頷首,朝大家舉了舉杯,“來來,咱們先喝一盞,恭賀郡王與夫人大婚,也給咱們易小娘子道個喜。”
明妝推脫不過去,這種時候說不會飲酒,只會掃了大家的興,唯有硬著頭皮喝下去。
婚宴的喜酒,雖是給女眷準備的,但不似家裡喝的雪花娘,連喝上五六杯都不會醉。這裡的酒
() 入口很辛辣,從喉頭滾下去,一路火燒一樣。明妝酒量實在不濟,自己也要審慎些,後來再有人勸酒,小小地抿上一口,就算回禮了。
大家說說笑笑,席上還有人問起靜言和靜好的親事,上京的貴婦們訊息一向很靈通,已經聽說了靜好要與侯府結親。至於靜言說合的柴家,雖沒有爵位,但卻是實打實的肥缺。宣徽院分南北兩院,總領內諸司及班內侍之籍,郊祀、朝會、宴饗供帳之儀,且南院資望優於北院,曾幾何時,朝中外戚想借著裙帶關係任職,都被言官狠狠彈劾了,因此當上宣徽南院使的都不是尋常人,靜言能夠嫁進柴家,實在可說是極實惠的一門好親事。
“還是袁老夫人教得好,幾位小娘子都識大體,有涵養,這樣的姑娘是香餑餑,有兒子的人家不得搶著要定親麼!”
呂大娘子唯恐明妝想起易家尷尬,立時替她周全,笑道:“我常聽說小娘子與外家親厚,所以議親的事,我寧願和袁老夫人商議。日後大婚事宜,袁家必定會過問的,到時候周大娘子也不會坐視不理,小娘子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正說著,見周大娘子端著酒盞進來,萬分感激地說:“今日小女出閣,承蒙諸位夫人與小娘子們賞臉,來赴咱們家的宴。因客來客往,難免疏忽,若有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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