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5 頁)
秦素的唇角微微一彎。
學了兩年的字,那應該足夠應付接下來的事情了。
她沉吟了片刻,面色漸漸肅然起來,抬眼望著福叔與阿妥,正色道:“我現在有一件大事要託付予你們,還請你們萬勿推辭。”一面說,她一面便站起身來,雙手攏袖、平舉胸前,莊莊重重行了個大禮。
阿妥與福叔先是一愣,旋即皆驚得跳了起來,忙不迭往一旁躲,阿妥更是手足無措,連聲道:“使不得,使不得。”
秦素卻是依然故我,行了全禮方直起身來,面容端肅地道:“我欲行之事乃是大險,兩位受我一拜是應當的。”
福叔與阿妥皆是又驚又疑,愕然望著秦素。
秦素淡然而笑,伸臂指了指小凳子,語聲恢復了輕細:“你們先坐下,容我細說。”
阿妥與福叔對視一眼,終是重又坐了下去,阿妥的表情有些不安,福叔卻仍是平素的神色,並不見變化。
秦素細細地打量了他們幾眼。
說起來,她一直“福叔”、“福叔”地叫著,其實福叔的年歲並不算大,今年也就二十六、七,比秦素前世死時還小些。阿妥就更年輕了,今年才過了二十一。兩個人皆生得端正,眼神尤其清明。
望著他們年輕的面容,秦素一時間有些恍惚。
她要他們做的事,也許未必真就比讓他們回府來得好。可她手上實是無人可用,而這件事又關乎她的身家性命,除了阿妥與福叔,她無人可以託付。
心底裡嘆了一聲,她起身行至案前,將書匣中的兩份路引取了出來,交予阿妥。
第018章 先攻心
“女郎,這是……路引?”阿妥到底識字,一見便知這是路引,卻不懂秦素給他們這個做什麼,不解地望著她。
秦素便微微點頭,語氣輕緩:“這是我給你們的路引,你們的出生地、姓名都換了新的,你們先收好。”
阿妥驚疑不定地看了秦素好一會,方將路引納入袖中,神情卻越發惴惴,福叔仍是一言不發,只抬起頭來看了秦素一眼,眼神中含著探詢。
秦素輕輕嘆了口氣,道:“明日我便要離開了,但你們卻必須留下,不僅因為我要你們幫我做這件大事,也因為,你們若是跟著我回去,憑我如今的力量,恐怕……也護不住你們。”
她語聲微澀,眼前似又浮現出福叔被當階棒殺的場景,還有阿妥被泡得面目全非的屍體。
行險也總比沒命好,再者說,她也的確需要他們相助。
二人聞言俱是神情微凜,停了一刻,阿妥搖頭道:“不可,女郎身邊怎能無人?”她的臉色有些發白,語氣卻十分堅定,“當年是趙夫人救了我們,趙夫人臨去前也交待我們,要我們好生照看女郎。我們不會離開女郎的。”
福叔補充了一句:“便是在府裡,我們也可為女郎做事。”
秦素微訝地看著他們,過得一刻,心中竟有些刺痛起來。
前世的她是有多麼的愚蠢自私,才會讓這對忠僕慘遭橫死。
她的手指在袖中捏緊,平復了一下情緒,方搖頭道:“不可。你們若回了府,母親必不會留你們在我身邊,倒不如留在外面幫我。”
“女郎……”阿妥還待再勸,秦素卻抬手打斷了她,語聲漸沉:“我意已決,你們聽命便是。”語罷又勾了勾唇角:“再者說,你們的身契在我母親手上,若回了府,還不是母親說什麼便是什麼,你們怎麼幫我?”
微涼的語氣,並不見傷心怨恨,秦素的神情可謂平淡。
阿妥與福叔皆沉默了下來。
靜了些時候,秦素驀地輕笑了一聲:“你們的身契我定是討不回來的,索性便也不去要,只給你們弄來了這新的身份。只要你們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