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醫生說夏天容易感染,不好好擦藥,面板可能會爛掉,還會流膿。程挽月什麼都不管了,臉埋在枕頭裡,眼睛一閉,拽著內褲使勁兒往下拉。
卿杭只是讓她把燙傷的部位露出來,沒想到她剛才那一下會脫得這麼徹底。
睡衣裙擺掀到了腰間,內褲脫到了大腿,腰臀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眼前,面板白裡透紅,隨著她調整姿勢撅起又趴下去,像果凍一樣輕微地彈了一下。
他以前的鄰居一家人全都是單身漢,老婆跟人跑了,丈夫把三個兒子養大,因為家裡條件差,大兒子都快三十了也娶不到媳婦,平時是很老實的一個人,做事也很勤快,去別人家幫忙也不說閒話,坐在地頭抽完兩根煙後就埋頭幹活,但晚上睡覺的屋裡牆上卻貼著幾張發黃的舊海報,海報上的女人巨乳肥臀,下面穿著的那件內褲用細繩繫著,上面更是什麼都沒穿,只用手捂著,反而被擠出更深的溝壑,其中有一張海報上的女人是趴著的,頭髮很長,半遮半漏,屁股微微翹起,側躺在床上睡覺就會正好對著女人的屁股,上面有很多斑斑點點的痕跡,還有手指擦過的指痕。
有幾次去借東西,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張海報。
照片始終只是照片,平平地印在紙上,再怎麼樣也比不了實物。
她是溫熱的,有實感的。
他甚至覺得自己指腹上的繭子太過粗糙,再怎麼小心也會弄疼她。
「你幹嘛摸我屁股?」程挽月冷不丁地出聲。
「沒有棉簽,怎麼才能做到隔空擦藥,」卿杭把藥膏塞給她,「你來教我。」
程挽月臉色訕訕,又把藥扔到他手裡,重新趴在枕頭上,聲音悶悶的,「那你摸吧。」
卿杭糾正她,「我是在擦藥。」
程挽月很怕癢,剛才在醫院,醫生動作熟練不像他這麼慢,越慢越難忍。
他好一會兒都沒動,她知道他是在看她。
「你在看什麼?」
「……有個胎記。」
她屁股上有個心形胎記,在左邊靠近腰的位置,顏色不深,只有指甲蓋那麼大,他食指放在上面就能完全遮蓋住。
「我出生就有了,我媽說剛出生的時候像顆小米粒,我長大了,它也長大了。」
連程延清都不知道,結果現在被他給看了,程挽月想到這裡就有點生氣,「你閉著眼睛,不準看!」
他很聽話。
但閉上眼後摸錯了位置。
兩個人都僵住了,程挽月開口罵他之前意識到是自己的錯,她一隻手攥緊枕頭,悶聲悶氣地說,「……算了,你還是把眼睛睜開吧。」
這一次,他動作很快,像是急著要去幹什麼,草草了事。
但擦完藥還不能立刻把內褲穿上,否則藥膏就會粘得到處都是。
得晾幾分鐘,等面板吸收。
程挽月臉頰通紅,不知道是被枕頭悶的,還是在她身上極為罕見的少女羞赧。
這五分鐘對她來說很漫長,但她不知道,卿杭度過的每一秒都更加煎熬。
程挽月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穿好衣服就沒什麼大不了的,桌上有顆泡泡糖,她抬手夠著拿過來剝開餵到嘴裡。
卿杭僵硬地坐在床邊,低垂的目光落在牆角,她還是像剛在那樣那樣趴在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吹泡泡,偶爾弄一下頭髮,翹起來的小腿在半空晃啊晃的,牆上的影子也在動。
又過了一會兒,程挽月想問卿杭晚上吃什麼,突然發現他的坐姿很奇怪,放在腿上的手握得佷緊,手臂上的筋脈隱隱凸起,脖子上起了一層細汗,像是在遭受什麼折磨,忍得很痛苦。
水灑到他身上了嗎?
他是不是也被燙傷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