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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你好冷血呀!這麼欺負咱們的馬車伕。”不愧是無情先生。
雷恩娜愛玩,她拿人命來玩。
“不是正如你意,”他又是一鞭。
無篷的馬車拉著坐在其上的兩人滿街穿梭,時快時慢任涼爽的風由面上拂過,春日的明媚景緻適臺細細品嚐,卻也是殘酷的。
狄奧冷眼瞧著充當馬的年輕男子,汗如雨下的溼了一身,不禁回想起三個小時前發生的事。
那時他被她硬拖著去看鬥雞比賽,以雞為賭注的競賽在英國並不盛行,所以他意興闌珊地看了兩眼就打算離去,不想為幾隻禽鳥浪費時間。
若是當時他肯多停留一會兒,也許就不會鬧出那場風波。
想到此,他居然有想笑的衝動,毫不同情拉著馬車的男孩們,他們一定料不到看似玩笑的遊戲會害他們成為拉車的馬伕。
“你在笑。”嚴肅先生不嚴肅了,她的功勞。
“嗯哼!我在清牙縫。”他抵死不承認在遊戲中得到樂趣。
正當他們準備去鄉村餐廳用餐,路經一座平靜的小湖,幾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在湖邊踢一隻小貓,她忽然叫停地走下馬車,用著無害的笑臉引人上鉤。
也許真有他所不知道的魔法存在,一群孩子竟著魔似地脫下上衣,以游到湖的對岸再游回來當成競賽,贏得人可以獲得她長達十分鐘的熱吻。
但是沒有一個人成功,因為供人泛舟的湖面忽然多了條深海巨鯊,追逐著驚惶失惜的男孩們,他們不是游到一半折返,便是直接在對面上岸,驚恐的大喊有鯊魚。
怪就怪在最後他們發現那只是一塊神似鯊魚外表的木頭,即使狐疑不已仍願賭服輸,依約完成賭注。
只是他們沒料到她口中的馬車伕並非駕車的馬伕,而是當馬的車伕,當韁繩往他們肩上一套時,目瞪口呆的錯愕神情足以令人捧腹大笑。
“是呀!挺白的牙齒,有沒有考慮當美齒先生。”其實他笑起來的模樣挺好看的,不輸靠長相取勝的魔界男子。
看著他,雷恩娜有尋寶的感覺,越和他相處興趣越濃,越想往下開掘。
“偶爾想點正經事對身心有益,你已經耽誤我不少正事。”狄奧嘴上這麼說,卻沒回酒廠巡視的意願。
鷹一旦出籠回到天空,牠絕不會想再回到籠子裡,廣闊的一片天才是牠真正的家。
“正經事?”她眼角一瞄,襤褸的身影引發她的興致。“好,停──”
她一聲低喝,拉得快斷氣的男孩們不由得露出苦盡甘來的雀躍,大口喘著氣卸下肩上繩索,又哭又笑的互相擁抱,苦難終於結束了。
他們的約定是隻要她喊停就算賭注到此為止,她必須請他們吃一頓全牛大餐,而他們則是不得反悔的吃完全部。
聽起來像是男孩們佔了上風,出點勞力就可以大飽口福,說來一點也不吃虧,他們還算賺到呢。
但事實是如此嗎?
“你又想幹什麼?”看她扒下他腕間的名貴鑽表,他有預感一定拿不回來。
“施捨乞丐。”瞧她過得多拮据,魔見了也會不忍。
一名滿臉髒汙的女人在垃圾桶裡翻找食物,手拿乞食的大碗捉捉後頸,身上的補丁和過大的衣物,看得出她的日子並不好過。
“你幾時多了一顆善心,下次記得先知會一聲。”看著她毫無猶豫地一擲,他居然也會嘆氣。
一向獨善其身的他絕不可能做出此時這樣的舉動,造成髒亂的乞丐和遊民都該從這座城市消失,有手有腳不去工作只會求人憐憫,他連一便士也不會給他們。
可現在瞧瞧他做了什麼,不但任由她取走價值三十萬英鎊的表,還眼睜睜地看它落入同樣髒得不見原色的碗裡。他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