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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挺沉,年輕人你不僅有一手打獵的好手藝,還有一身的好力氣。」幾個老伯一上手,立刻察覺到這頭野豬的分量不輕,周渡還把它從山林脫力出來,著實不易啊。
周渡斂眸不吭聲,直到他們幫忙把野豬給拖到了村頭,才出聲道:「幫我送到村尾沈家。」
「小溪家啊,欸,好。」幾個老伯一聽是送去沈溪家裡,二話不說拖著野豬就往村尾走。
住在村尾的壞處來了,這一頭肥碩的野豬從村頭一路運到村尾,引來了不少人的矚目。
導致原本只有幾個人要去沈家的,最後差不多半村人都去了沈家。
沈溪今天收菜,一個人忙不過來,就將李魚一塊叫了過來幫人,兩人一個記帳一個清點結算,要快一點。
好不容易院子裡的人走得稀稀拉拉了,結果外面又鬧哄哄地來了一群人。
「怎麼還有?」沈溪翻了翻帳本,能收的都被他給收得差不多了呀。
等他合上帳本,再抬起頭,一眼看見那個站在人群中比其他人都足足高了一個頭的周渡時,他豁然一下就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見到被幾個老伯拉著的野豬時,腦袋還暈暈乎乎的。
莫名地想起上午周渡問他獵物要多少的場景來。
他那時怎麼回答來著?
要個幾百斤吧……
結果周渡真給他弄來了幾百斤。
沈溪的心臟驟停了幾下,這下不光腦袋空白得厲害,身體也燥熱了起來,臉燙得都快冒煙了。
他……該不會是……
沈溪搖搖頭,不敢往下想了,立馬給自己找了一堆事做。
「小魚兒,幫忙取個吊稱,李嬸兒,燒水,準備殺豬。」
沈溪自己則挽起袖子,露出纖細的左胳膊和纏著藍色布帶的右胳膊,從廚房裡取出一把殺豬刀來,在門口的磨刀石上一下又一下地磨了起來。
人多好幫忙,這頭野豬的重量很快就稱了出來,兩百七十斤,很是壯碩。
院子裡的人都紛紛朝坐在角落裡歇息的周渡稱讚,周渡連眼眸都沒抬一下,彷彿這些人議論的根本不是他。
眾人見周渡態度冷淡,附和了兩句,就把視線從他身上轉移到了野豬身上。
沈溪磨好了刀,沒有親自下手,把刀遞給了村裡一位殺豬老人,讓他幫忙刨一下,他則進屋細細洗乾淨了手,端了碗水出來。
「喝點水,緩緩。」
周渡坐在沈家大門的椅子上,半仰著後背看著熱火朝天的沈家院子,默默恢復著體力,後背就傳來一道清潤的聲音。
周渡抬了抬眼,從沈溪手中接過碗,淺飲了幾口,皺眉道:「怎麼是鹹的。」
沈溪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在周渡右邊,與他解釋道:「你累脫力了,喝點淡鹽水會好一點。」
周渡沒再說話了,垂著眸,又飲了幾口,逐漸將一碗淡鹽水喝到了底,蒼白的臉上才慢慢有了一點血色。
沈溪耐心等周渡飲完水,忽然開口道:「周渡你往左邊看一下。」
周渡沒多想,下意識地朝左邊看去,什麼也沒有。
剛要回頭,下一瞬,一股清涼附在了他的頸間,帶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刺痛,猶如針扎般鑽疼,周渡用手碰了碰,黏黏糊糊的,朝沈溪問道:「什麼東西?」
「別動,這是我小舅舅自製的清涼膏,你脖子被蟲子叮了,你沒感覺嗎?」沈溪覺得不可思議,被這種蟲子叮過的地方又癢又疼,周渡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
周渡搖頭:「沒有。」
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被叮的,談何感覺。
「下次不要大意了,這蟲雖不是毒蟲,但它厲害就厲害挺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