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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是第一供奉。

“我說夠了！”那道聲音再次於秦雲耳中響起，秦雲一咬牙，經受住那來此虛空的恐怖威壓，恨聲說道：“我說不夠！”說完，一隻金色的鳳凰隨著長劍的舉起而顯現，鳳舞九天訣，這部傳說中的仙訣秦雲卻用起來極為如意，彷彿就像自己所創一般，金翅一動，鳳舞九天，秦雲無上戰意被這隻金鳳攜帶，騰空而起，長劍的嘶吼化為金鳳的啼鳴，飛起，又落下。

剎那間，第一供奉周身百丈範圍內化為一片火海，火之法則被第一供奉領悟了將近百萬年，遠超羽化聖人，怎可能落得神通一般，火海一起，焚心煮肺，條條火焰都如奪命的惡鬼，金鳳還未落下，就已經揚起了火舌，欲將其吞噬。

嗟！金鳳嘶鳴，落身火海，究竟是一縷戰意所化，無懼法則之力，斬卻一切道痕，任憑火舌兇威，仍在海中馳騁，轟隆一聲，第一供奉的火海領域被金鳳撕成了兩半。“死！”秦雲趁此機會，又怎會就此罷手，手起劍落，白光閃耀，當白光收斂之時，秦雲手中已經提著一個人頭，他身後，金色血液再次鋪滿天空，無頭的屍體緩緩倒下，第一供奉千年來達到了元神一族難以達到的高度，身軀一時不散，落到地面。世界彷彿在這一刻變得寂靜，眾人的視線隨著屍體一通落下，直到地面，眾人等待著那一聲撞擊地面的聲響，噗通。

那聲音，是一滴落入油鍋中的水，哧啦一下掀開了眾人藏在身體中的恐懼，“第一供奉死了！”千萬年來從來都不曾改變的第一供奉就這麼死了。轟隆，緊隨著第一供奉的死亡，會議大廳也走到了它的生命盡頭，坍塌下來，一時間煙塵瀰漫，隨時紛飛，建造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會議大廳終於在第一供奉身死的一顆化為灰燼，與他陪葬。

碎石中，一座佈滿裂紋的雕像仍然矗立在那裡，在所有人的仰視下，因為信仰的支撐，保持著最後的一點模樣，如果有一日深淵中的族人恢復了對它的信仰，那麼它才有可能恢復如初，反之，當失去所有信仰的時候，這座雕像也會完成他最後的征程，化為碎塊。

“夠了！你不是千萬年前的那人，不要太過分了！”冥冥之中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秦雲站在空中，望著周圍剩下的供奉，沒有再出手，他知道冥冥之中的那人肯定就是黃塵和紫眸所說的與九幽一通生養的存在，也是整個九幽之地最古老的存在，殺到此刻，第一供奉已經伏首，頭顱被秦雲從天空拋下，與他的屍體一通在地面快速腐爛，最後直到消散。

“是我太過分還是他們太過分，若說我不是千萬年前的那人，為何還要把我當做那人來追殺？”秦雲冰冷的聲音傳到遠方，對於這些古老的存在，他沒有絲毫畏懼，元神金身死了，定然讓他元氣大傷，但也只是元氣大傷，並非是死了，不死就沒什麼好怕的。

“老夫也是九幽之人，你莫要期望老夫將一碗水端平，如同你一般，視天下蒼生平等無礙。”

“前輩講的直白，就憑這一點，我不出手也罷。”在眾人看來，秦雲就好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一個人在空中自言自語，正如同瘋人憑空說瘋話，他人哪知瘋人話。在場的元神族人是整個九幽之地實力最強的存在，倒也不算愚蠢，這些人馬上就看出來秦雲實在跟某位無上存在說話，而九幽之地的無上存在無非就是那幾位。

“不管你是不是千萬年前的那人轉世，元神一族都會遵守那人留下的話語：幫助千萬年後第一個開啟九幽之地的修士。不過如今看來，那人留下的後手已經讓我們元神一族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夠了，真的夠了，元神一族再也損失不起了，千萬年來就積攢了這麼幾個金甲，一下子被你抹殺了五個，老夫如何能不心痛。”

“元神一族本無需殺戮，那人承諾給你們的自由讓你們迷失了自我，除非殺戮，否則無法讓你們醒悟，也不會讓你們